迅速离开。 拓跋佛狸慢幽幽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似乎很享受这北地春风。 “你们太子殿下兴致似乎很好,那边该是廷尉府吧,这大半夜的,还急着去商量正事呢!” 几名侍卫抹汗,“殿下,那是您皇兄。”并不是什么我们的太子殿下。 “差点忘记了呢。惭愧惭愧。” 众侍卫:“……” 拓跋珲没料到太子会深夜驾到,屁股还没坐热又前去接驾。 拓跋励施施然在上位坐下,只道:“听闻你今日去漱玉斋了,还让那位画骨先生的徒弟刻骨画像,可有什么结果?” 这事闹得很大,拓跋励听闻并不奇怪。 拓跋励是储君,拓跋珲又极受魏帝重用,两人又是堂兄弟,私下关系本就不错。拓跋珲也没多想,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包括在崔阶这个敏感问题上。 “若涉及到清河崔家,那可是大、麻烦。你真相信那个宋轶能刻骨画像?万一这是南朝的阴谋呢?” 这个怀疑也有理有据,拓跋珲道:“我已找仵作查验,从年龄身长,那具尸骸,恐怕真是崔家那位小公子。” 拓跋励露出凝重之色,沉吟半晌,“那你打算如何做?” “明日一早禀明皇上。” 可拓跋珲没想到的是,当宫门一开,他第一时间禀明此事时,魏帝竟然已经知道了,并且还命太子主理此事,他辅佐查办。 这位太子殿下何时对这种事如此感兴趣了?他不是一向不屑汉人这些章法律令么? 出了宫,拓跋珲亲自带着千两黄金来漱玉斋,宋轶一双狐狸眼都笑没了,“廷尉大人可真大方!” 拓跋珲道:“这是皇上赏赐的,我代为转交罢了。” “咦……”宋轶翻了翻,除了千两黄金真没有那一千二百两银子,“所以,廷尉大人这是堂而皇之地要耐我账?” 拓跋珲翻眼,谁特么要耐你账了,千两黄金还不够? “你为朝廷办事,朝廷赏赐你黄金,这才是应当!我给你银子那叫私相授受!” 宋轶一个白眼翻回去,“可是朝廷没有来漱玉斋找茬儿,也没怀疑我人品!” 拓跋珲:“……”他到底遇上个什么混蛋玩意儿?非得这样跟他不依不饶么? “好!那把这一千两黄金退回去,我给你一千二两百银子!” 宋轶一把抱住箱子,“皇上的恩赐能退?你这是枉顾皇权!” 拓跋珲被她整得彻底没脾气了,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刘煜走过来,摸摸宋轶的冲天呆毛,笑道:“小徒顽劣,让你见笑了。” 沮渠牧去前厅用早饭,路过这边,看到刘煜顺毛的动作,顿了一下,视线便锁定在宋轶那不安分的几根呆毛上,手心有点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撩着了。 宋轶没有问拓跋珲打算怎么查,也没问魏帝的决定,自然,他们漱玉斋知情的一个字也不会泄露。 送走拓跋珲,刘煜才带着宋轶去用早膳,他们一出现,沮渠牧的视线便粘过来。换个人还会做得隐晦一点,他却堂而皇之,观察得十分直白,宋轶身上汗毛都竖起了一层。 “沮渠兄在看什么?” “你的头发似乎很软?” 宋轶、刘煜:“……” 李宓有点懵,匈奴人都如此直白的么?觊觎一个人觊觎得如此简单粗暴,没见人名花有主么? “很少有男子能软成这样。”沮渠牧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别人的异样目光,继续说道,言辞没有任何猥琐之意,仿佛单纯只是好奇,好奇宋轶男生女相,好奇刘煜与宋轶两个男人在一起如此轻松自然的暧昧着,他像是发现了一片新大陆,并试图从这片新大陆中找到自己的人生出路。那眼神是十分认真纯良的。 “她是女人。”刘煜将真相砸在他面前,不管是否会砸碎他最后的希望。 对于一个曾经被女人留下心理阴影的人而言,女人无疑是最危险的存在,足够让他退避三舍。沮渠牧愣了愣神,视线落在宋轶胸前,坦荡胸怀似乎很缺乏说服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