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保护。 宋轶赶紧上前,“广平王可否给宋轶一个落脚之处?或许此事我能帮上忙哦。” “梅园有几所屋子,宋先生若不嫌弃的话便也住那儿吧。”转头又对陈深道,“为方便司隶台保护,你也住过去。” 陈深拱了拱手,领命。 广平王一声令下,梅园那边很快收拾妥当。 “他们不会让我们住进梅园,再派人看着梅园吧?”宋轶多心地问刘煜。 刘煜只扫了一眼外面,便道:“你猜得不错。” 看到陈深提着一个包袱往东边的楼台走,宋轶屁颠颠跟了上去。 “殿下?”薛涛俊脸略冷,宋轶怎么能当着他家殿下的面去勾搭其他野男人? 刘煜只用了数息时间打量陈深,而立之年,才学不错,但相貌平平,他负手而立,大方说道:“由她去吧。” 薛涛便乖乖缀在后面,不多说一句。 宋轶跟陈深套了几句闲话,陈深都很客气地应付了。这位被列为雪女暗杀目标的人,竟然一点不紧张,难道赵石的死法不够触目惊心?若仔细看,能看出他的淡静无波,很是通透模样。难怪虽然出身寒门年纪轻轻就被广平王选为左膀右臂。 “陈长史可还记得雪女的模样?” “宋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看你是不是当年真的在雪山上罢了。” 陈深淡静的眸子骤然一缩,转瞬恢复清明,“当然在。宋先生证明这个做什么?” “我见过雪女两次,虽然看得不甚分明,但说不定能画出个模糊轮廓,就是想看看是否与陈长史记忆中的雪女一致?” “怎么可能一样,真正的雪女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有人冒充雪女杀人罢了。” “眼见未必属实吧,就算冒充杀人,杀的人还都是那几个,未免太过巧合,也许现在的雪女就是当初的雪女,否则,萧世子为何要冒死为她抵罪。不如,你我一起将她画出来,看是不是同一个人,也免了再生出那么多是非。” “你果真能画出雪女的轮廓?” 宋轶信誓旦旦,“画骨先生的绝技整个泰康城都为之惊叹,身为他的弟子,不能这点本事都没有。” 陈深真的被说动了。 收拾了一翻,两人到画斋,开始各自画画。宋轶磨磨唧唧地碾墨,偷偷打量陈深那边,这位落笔非常犹豫,好几次画到半道又将画纸给撕了。 宋轶偷偷给薛涛使了个眼色,薛涛心领神会,看地上扔着的纸团,不动声色地踢到一边,再捡起来塞进袖笼里。 见那边终于画顺畅了,宋轶才认真开始画画。 正如她所说,她没看清楚雪女的身材样貌,躺着的角度也确实不好推断身高,可惜,很不凑巧,那两次,刘煜都随后赶到,同样的视线,同样的角度,有了对照物,某些东西便可以对比出来,虽然不准确,大致范围却是有的,至少就骨骼而言,她不至于真把雪女当女子。 可身为男子,什么人才会扮作她?其实答案是很显而易见的,但是没证据啊。 “我已经画好了。”陈深提前画完,将画像放在一旁晾干墨汁,转头来看宋轶画的画像,他的瞳孔顿时又是一缩。宋轶只用眼角余光捕捉到他的反应,手下便画得愈发顺畅,只是在画最后五官时,她没有用毛笔,而是用炭笔,勾勒出模糊淡漠的轮廓线。 一笔一划,陈深的心都凉了半截,就在要跳出嗓子眼儿时,宋轶突然停手,直起腰,“我只能画到这步了。可惜可惜!” 宋轶去看陈深的画像,毫无意外,很平凡的一张脸,几乎没有任何特色可言,也无法看出来跟她见过的王府中人有何相似之处。 刘煜让小徒隶将广平王府上至广平王,下至洒扫的婆子丫头,昨晚做过什么,所见所闻全都记录下来。加上护院家丁,近两百份供词,曹沫将所有供词仔细看过一遍,再将他觉得可能有参考价值的选出来,供刘煜阅览。 刘煜看了一目了然,“陈深去过厨房?” “是的,昨夜丑时三刻钟左右,有人见他端着东西从厨房那边出来,大概是半夜饿了,夜起觅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