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致视线落在他身上时有些闪烁,一行人出了门,她才挑了个空档问楚流云,“云哥哥,那些传言可都是真的?” 楚流云肯定说道:“当然不是!” 今日是去给定远侯府女公子画像的日子,一大早,凤羽夫人在约定的时间去漱玉斋接宋轶,却没接到人,便又跑到司隶台。 宋轶不动,望刘煜,刘煜那个郁闷啊,他怎么有一种放了一只小野猪出门,拱了人家大白菜,怕出门被人打的感觉呢。 “薛涛陪你去。” 宋轶要的就是这句话,赶紧谢过,领着小涛涛,兴致勃勃地上了凤羽夫人的马车。她要看看,那个敢挖她墙脚的侯府女公子到底长了怎样一张狐狸脸。 即便隔着面具,凤羽夫人也能感受到她眼中那搓火苗。 “宋先生这是准备耐上豫王了么?”凤羽夫人摇着翎羽扇,一边笑着问道。 “此话怎讲?” “昨夜那个采花贼什么的,是你故意布的局吧?让人假扮世家子弟当采花贼,啧啧,司隶台的确得管一管。” 宋轶懒得解释,不是很有诚意地赞美道:“几日不见,凤羽夫人愈发聪明了!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实在惭愧得紧。” 凤羽夫人见惯了她这不阴不阳的调调,也不恼,直接说道:“听宫里人说,这回皇上的铁了心要给豫王指一门婚事,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宋轶横眼,“你是觉得是皇上看不上我,还是豫王看不上我?” “大概两者皆是吧。” 宋轶:“其实,你完全可以委婉一点。” “让你认清现实,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宋轶:“……” 定远侯在京中有一所宅子,这是开元帝登基时,他来朝贺,受封定远侯时赐下的。 这座府邸的规格堪比王府,朱红雕漆大门,看着比别家都要高出不少。看它气派,完全不怕坏了规制。这边马车方停下,对面也行来两辆马车,凤羽夫人携宋轶在门口等了等。 来侯府拜访的自然不是寻常百姓,礼仪还是要的。 宋轶看着金丝镶宝纹饰,正在搜罗这该是哪家的标识,那厢马车已经停下,一个人跳出来。宋轶只看到半张银箔面具,便撒腿就跑。 楚流云那叫一个眼疾手快,正眼都没看到宋轶,就嗅出了一点气息,便追了过去。而且还准确无误地提溜住了宋轶的后领子。 薛涛只来得及提剑挡住他的身势,却没挡住宋轶被抓。 宋轶郁闷地转过头,道:“可真巧啊。” “采花贼?呵呵!” 宋轶小身板抖了抖,“那只是个误会!” “哦,是么?我还以为宋先生故意要诬陷我是采花贼,好让人将我了结了!” “哪能呢?你看,你我的交情绝对不至于如此啊!” “呵呵!”又是一阵冷笑。 那厢萧玉致和萧旭已经下了马车,看到这边如此暧昧的情形,萧旭忍俊不禁,萧玉致直接黑了脸。明明,云哥哥都不能碰女人的,即便自己都得跟他保持在三尺之外。 萧旭滑动着轮椅过来,将宋轶打量了一翻,即便看不到脸,这身材看起来也是很不错的。而这位义弟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碰不得女人的毛病,回到她身上,完全不成问题。 “这位就是宋先生吧,在下萧旭,幸会!”萧旭彬彬有礼地抬手致意,“我这义弟鲁莽,望先生见谅。” 宋轶一根一根掰开楚流云拎她的手指,笑眯眯地看着萧旭,“好说好说。” 凤羽夫人一眼便看出来这个楚流云就是昨夜醉香楼那个采花贼,十分震惊,不由得又将宋轶那只小狐狸看了看,这妖孽这是祸害了多少人啊? 宋轶掰开楚流云的指头便往薛涛身后缩,薛涛横举剑鞘,格挡在中间,楚流云不能近身,危险地眯了眯眼。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