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问问韩延平有没有办法能画出立体画像而已。不帮就算了吗?跑这么快是闹哪样? 韩延平出了牢狱,既没有去洗除这几日待在牢狱的晦气,也没有犒劳一下自己的肠胃,而是直接站到了刘煜寝殿门前。 刘煜从外面出来,看到他落魄潦倒的背影,很像什么苦情桥段的男角。刘煜不满地皱了皱眉,但出口的话却如春风般和煦。 “韩先生怎么来?” 韩延平立刻转身拱手一揖,“豫王殿下。” “有事?” 韩延平想了想,为了表现得更有诚意一点,他一撩袍子跪下,道:“宋轶是为了我才犯下这等错事,还望豫王殿下开恩。若殿下真要治她的罪,韩延平愿替她受罚。” 在刘煜的印象里,韩延平是个自恃清高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浪的纨绔子弟,士族之家,够他纨绔一世,但偏偏是个次第门阀,也注定他很多人都得罪不起。 恃才放旷什么的,那也仅限于一定范围。真遇上事,这位完全就是个二愣子,毫无用处,而且还很怂。 其父韩昭很是焦虑儿子如此不成器,这次出了事才不闻不问,就是有心要历练他。同时韩昭看上宋轶,大概也是想以宋轶的聪明才智为这个怂货儿子保驾护航。 刘煜没有澄清宋轶刺杀姚惠妃的事是有一些私心和特别用意的,原本以为这个怂货只会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没曾想他竟然有胆量说替宋轶抵罪? 说什么宋轶为了他刺杀姚惠妃什么的废话他姑且忍了,因为他知道实情根本不是那样,现在这个混蛋一幅情深款款来为一个女子抵罪的悲情模样是闹哪样? “这罪啊,你怕是抵不了的。” “为、为什么?” “很简单,一旦罪名坐实,宋轶就是死罪。你难道也愿意拿命相抵?” 韩延平脸色顿时苍白无血色,整个人都要瘫了,刘煜冷眼瞥了他一眼,径直入内,没再理会。 酉时初刻,刘煜提了食盒去探监,韩延平早已不在他门前。相对于韩延平的失魂落魄,宋轶却精神奕奕,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那一小桌子的菜,盘叠盘,盅叠盅,好不丰盛,衬托得他手里的食盒特别碍眼。 “豫王殿下来了?要不要一起用晚膳?” 视线一滑看到刘煜手里的食盒,宋轶的笑容就要开始灿烂,谁知刘煜却冷着脸,随手将食盒递给就近小徒隶,道:“辛苦了,你们也去用膳吧。” 小徒隶们受宠若惊,头一回豫王殿下给他们送饭菜,这、这,他们是不是应该回家看看家里的祖坟有没有冒青烟? 宋轶露出些许失落,幸好她也没报什么希望,很快恢复如初,吃饭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刘煜负手而立,俯视她,“你可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韩延平的罪名洗白了,难道我的洗不白?” “姚惠妃受伤了啊,难洗,除非把她这个惠妃彻底扳倒!” 宋轶的眼珠子骨碌碌地在眼眶里爬,像是在极力思考着什么。庶民贱籍,撞上权贵,通常只有死路一条,刘煜凝神静气等着,看看她遇上这等无妄之灾会如何? 宋轶想了片刻,又开始享受她面前的美食,刘煜终于皱了眉,提醒道:“韩延平帮不了你。” “我可从来没指望过他。” “那你指望谁?” 宋轶放下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性命攸关,要么拿命换,要么拿利换,豫王殿下,可愿和我做个交易?” 交易,这才符合宋轶的逻辑。 可跟自己谈交易,刘煜的气息有点不好,看着那张脸,好想将她的面具撕下来,看看她真实的表情。 “什么交易?” “扳倒姚惠妃,除掉姚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