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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地说,一边抬头去招呼宋轶,结果看到她面前小桌上,酒肉样样齐全,便怔了一怔。

    “谁送的?”

    宋轶看了一眼旁边的画,“还能有谁?”

    这个还能有谁,慕眭并不能清晰捕捉到痕迹,于是将那幅画看了又看,只见那是寒烟湖的画,他是见识过那边美景的,再看,有一个广涵宫,便明白了。

    “原来是容贵妃。”说罢咧嘴笑起来。

    慕眭让狱卒将他放进去,狱卒侧目,“男女授受不清,陇西王请自重!”

    慕眭懵,宋轶惊。这话,怎么看也该是她这个女子说的话,这位看门小哥可真是尽责了,这都替她代劳了。

    宋轶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名狱卒并非汤泉行宫的狱卒,而是司隶台的小徒隶,只是穿了狱卒的衣服,但是腰间统一配的腰刀却是不容错认的身份标志。

    不仅是他,目力所及之处,皆是司隶台的人。

    咦,这是几个意思啊?

    司隶台这是打算将她当成重点嫌犯看守吗?

    莫非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谁栽赃了一个不得了的罪名?

    慕眭不是太懂汉人规矩,又身在汉营,俗话说入乡随俗,他无意冒犯别的民族的威严,不进就不进,这并不妨碍他跟宋轶隔了牢门把酒言欢。

    众徒隶侧目。宋先生一直觊觎他们家殿下,虽然吧,殿下高贵矜持没有回应宋轶,但是,既然她心归了他们家殿下,那便是他们家殿下的人,这个陇西王明目张胆地染指他家殿下的人,是不是应该直接架出去比较妥当?

    可是他毕竟是吐谷浑的王,会不会影响邦交呢?

    众徒隶一翻挣扎,直挣扎得慕眭吃饱喝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走出去,也没能挣扎明白。韩延平再次缩回墙角,眼观鼻鼻观心。

    越是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韩延平正在心中默念,谁知道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就停了。

    “你,就是韩延平?”这个声音十分威严。

    韩延平不敢回头,只诺诺称是。

    慕眭皱眉,难道背对人答话也是南地风俗?

    “前日里,是你给本王送宋轶的画像?”

    韩延平送画像过去时,当然没有表露身份,但吐谷浑的人哪里那么好忽悠,既然是要送到他们王手里的东西,自然是要搞清楚来龙去脉的。

    这个韩延平是宫廷画师,说是知道宋轶长相,怕吐谷浑的王受她欺骗,真娶了她后悔,影响两国邦交,这才做了这么一件看似很英勇的事,吐谷浑众使臣看了那幅画像深以为然。

    不管对着这样丑陋的女子他们的王能不能下口,但是,他们多少要考虑一下王室子嗣的,因为他们这些重臣指不定谁的儿子或者女儿就会与王室结亲,总得为自己的后代考虑考虑不是?

    万一因为成亲对象太丑,抗旨不尊,祸及全家就不好了对不?

    所以他们兴匆匆刻不容缓地将宋轶画像送了过去,结果,发现,他们的王比他们想象的强大得多,竟然毫无嫌弃之色,反而露出些同情意味,还叹息道:“那般惊尘绝艳的女子生生被这张脸毁了一生,着实可惜了。”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拯救众生的架势。

    对比之下,他们的境界实在不配在王身边伺候,就此,众人绝口不提宋轶容貌的事,反而在不断催眠自己,容貌不过皮囊,一张面具足够遮挡所有不足,相对于无法遮掩的情智上的缺陷,这点实在微不足道。

    慕眭看着韩延平,如果传言是真的,韩延平真的在打宋轶主意,那么那幅画像便未必就是真的了。

    “你是故意的吧?”

    韩延平吓得一抖,他能将豫王供出来吗?能吗?

    当然不能!

    韩延平看看附近的小徒隶,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那、那个,我不懂陇西王的意思。”

    “那幅画像你是故意画成那样送给本王的对吧。”

    “这、这个,我只是担心陇西王被人蒙蔽罢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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