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车站都到不了。” 大约因为木鱼的莫名配合,又或是其他原因,詹子溪今夜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她看了木鱼一眼,继续解释、“车票和车站,是我们这的称呼。每年今晚,车站都会准时发出一辆车‘出去’,‘刑满释放’的人可以凭借车票乘车。” “总有些人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愿意离开这个牢笼,所以当他们不愿意离开的时候,他们的车票,是可以转给其他人使用的。” …… 两人说话间,已经穿过了街口,刚刚阻挡了年轻人的无形屏障,在两人面前,就像是空气,完全没有阻碍。 第二个街区,显得混乱不堪。 到处都是四散的垃圾和一片狼藉的杂物,有几个人躺在街头,不知是死是活,两人刚踏入的时候,街头的两人械斗似乎才刚刚开始。 两个男人看着都有些武学底子,一招一式都很扎实,只是他们脸颊通红,一身酒气,周遭煞气弥漫,下起手来非常狠。 几乎没有多久,两人身上都已经挂了几个伤口,围观的几个像是司空见惯,连个起哄的都没有,只是冷漠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詹子溪在离两人十米远的地方停下:“等他们处理完。” 她口中的他们,却不是械斗的主角,而是箱子另一边,走来的两个纸人。 跟木鱼自己做着玩的小纸人不一样,这两个纸人的体型,足有真人大小,他们几乎是飘着过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木鱼看着他们飘在械斗的两人身后,手握着长鞭一卷,就像是抽在两人的灵魂上,让两个魁梧大汉直接半跪在了地上。 他们的酒彻底醒了,脸色苍白,再也顾不得上什么,求饶:“大人,我们一时糊涂……” “街头械斗,刑三鞭,囚三十。” 纸人的声音近乎机械,手中鞭再次扬起,凌空又是啪啪啪两鞭,直将两人抽的晕死过去然后长鞭一卷,将两人当货物一样,拖到了身后,朝着木鱼两人走来。 走到木鱼面前时,纸人立在她的面前,突然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朝着她鞠躬行了个礼,这才继续拖着人,朝着远方越走越远。 整条街上,原本麻木人眼中的死寂,像是被投下了一块巨石,翻起了惊天的巨浪来。 *** 屋子很小,不到十平米的空间里,堆满了纸张和浆糊。 在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一红衣男子低着头,好看的手握着剪刀,在白色的纸上游走着。 一旁有人说:“赤间,你还是老样子。” 红衣男子似乎做惯了这样的事,没有任何线条的辅助,他一刀剪刀头后,对桌前的人说:“我们好像有很多年没见了,你知道我这里的,日子过的太漫长,我总是记不得时间。” “十三年了。”司度回答,“上一次我来找你,是为了司量的事。” “他们的确太过闹腾了。”赤间将纸张转过来再剪一刀,简简单单的两刀,就减出一个人形来,“我想着这两年,你也应该来了,只不过你想好了么?” 司度看了赤间一眼。 “是我多问了,你向来跟你那个伪和尚的师父不是一个性格。”赤司用蘸着朱砂的笔,在纸人身上画着繁复的阵法,正打算去咬自己手指,像是想起什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碟子:“最近执法人,能力越来越弱了,借你点血用一下。” 还非常贴心的递上去一把擦干净的匕首。 他这一抬头,才让人看清脸来,眉眼英挺,轮廓英俊,只是神情安静的像是个百岁老者。 司度没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