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和痛苦,让所有听见的人都为之动容。 木鱼和司度各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一身黑色着装,跟着人群往墓地走去。伞面的落雨缀成一条直线,雨线成帘,朦胧了大半个城市,也朦胧了别人脸上的表情。 齐珊的死,超出了木鱼和司度的预料。 虽说生活中处处都有意外,可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变得奇怪了。 要知道,度量的在外的传说是——“度你一生生死,量你半世祸福。” 可一个人就这么在他们掌眼后,提前死了…… 就相当于,对度量的脸从正面狠狠地扇一下还不够,顺便把左右两下补齐了。 齐珊的丈夫,往日应该是一个沉稳干练的男人,此时黑色西装倒还算整齐,头发凌乱下巴满是胡茬,他满眼都是血丝。 想必他平时是一个比较爱干净的人,鞋底和裤腿,都没有沾到污泥脏点,就连袖口、领夹都和服装鞋子都是配套的。 这一对小夫妻的感情,倒是没有原来传的名声那样好。 木鱼手拿着一小束花,经过他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道了一声:“节哀。” 齐珊的丈夫看了一眼,发现并不认识两人,也没有在刚刚的灵堂见过两人,想着或许是妻子生前的朋友,声音嘶哑:“谢谢。” 这是一场纯西式的葬礼,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下葬过程简单而肃穆,压抑和悲伤。 当第一把泥土洒下,齐母哭晕在墓地边,一直儒雅年轻的齐父,像是老了十岁,雨幕中抱着自己的意识涣散的妻子,低头嚎啕大哭。 齐珊的丈夫,半低着头,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若是雨下的再大一点,眼前这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似乎都要被雨掀倒了。 亲友们围在四周,手拿鲜花,眼眶泛红跟齐珊告别。 木鱼将手中的鲜花抛下,低声捻了一句:“安息。” 司度握住他手中的佛珠,神情肃穆,口中念念低声的念念有词。 周遭弥漫着的戾气,像是随着司度模糊而又清晰的声音,一点点消散着。 …… 几百米远的地方,苏莉一身黑衣,长发盘起,撑着雨伞,站成一根标枪。 鞋子连同裤脚一起湿透,她似是毫无所觉。 直到墓地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只留木鱼司度两人,苏莉这才像是活了过来,手撑着的雨伞动了动,踉踉跄跄的朝着墓地走去。 路面泥泞,她的腿还受着伤,爬山爬的有些艰难。 雨伞从她手中滑落,她似乎也毫不在意,细雨淅沥淅沥的浇在她的身上,不一会就淋湿了她的发烧和衣服。 苏莉一瘸一拐的走到墓碑前,颤抖着伸出手,摸着墓碑,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慢慢的滑跪在墓碑前。 细雨中传来的哽咽声—— 压抑而沉痛。 墓地公路,一辆黑色轿车内。 男人看着远处墓地影影绰绰的三道人影,轻轻的勾了勾嘴角。 *** 淋了一场凉雨的原因,回去苏莉就病倒了,她这几年在外流浪,大概掏空了身体底子,这一场病来势汹汹。 原本木鱼还以为她因为难过,所以满世界找不着 等两人吃饭回来,苏莉躺在沙发上依旧是木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