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大难不死,他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仍是其雨。 汪院长已经给他换了护工,这回是个30来岁的男人。 “柏少,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男护工出声问道。 他学的是护理专业。 嫌护士工资低,专门给有钱人做私人护理。 专业强,收费自是不便宜。 柏源不答,只滴溜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汪茗雨在他昏迷期间来看过。 与其雨擦肩而过时,敢怒不敢言。 要不是碍于阎家,她恨不得撕了其雨。 听护士说,柏源昏迷之前要求见其雨。 却被拒绝,这无不令汪茗雨火冒三丈。 甚至还忍不住找汪院长理论,说其雨没医德。 汪院长骂道:“你是不是觉得阎家人真的原谅了你?” 汪茗雨心里还真是这么想,毕竟这么多天了,也没见阎旭恒有啥动作。 心里想着,他或许也是放放狠话出气而已。 “哥,罗其雨也打了我的,他真要报复我也不怕。 一码归一码,她罗其雨是医生,我儿子要见她,她就必须见。”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汪院长气的连眉毛都在跳,忍不住将手中钢笔摔在桌上道: “她已经不是源源的主治医生了,还有,以后医院你少来,源源有你这么个妈,只会给他添麻烦。” 汪院长是真的气狠了,他这个妹妹成天净会没事找事。 汪茗雨这边事事不顺,虽说有了新的情人。 新鲜劲儿还没过,而且这次玩的有点大。 这位还是大学生,长相阳光帅气。 不仅她看上,她另两个富太太闺蜜也看上。 三人一拍即合。 逼着那男生就犯,一起包养。 把人折磨的不堪负重,她们却乐在其中。 旭恒这边又迟迟不动作,令她不仅放松到将这件事逐抛之脑后,又开始了以往声色犬马的生活。 倒是柏源,因其雨总不见他,倒来了劲。 他想见其雨并非真想做啥,只是想跟她道个歉。再调侃调侃,驱赶一下这无尽的孤单与寂寞。 很多次他都在脑海想象其雨挨巴掌时的样子,而始作俑者却是他那个作神妈妈。 心里就不无凄凉。 又加之他原本就是爱玩爱闹的年纪,现在被困在这里,如坐牢一般,于他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对身边来来回回的这些人,更是越看越不顺眼。 如此煎熬的过了半个多月,柏源身体见好,哀求医生得以出院回家调养。 护工提着他的行李站在一旁,大少爷因终于可以逃离牢笼,心情大好。 还特地打扮一番,一身粉色休闲西装穿在身上格外骚包,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头发比刚入院时又长长不少。 二人乘电梯下去,到六楼,梯门开启。 其雨推着旭恒,正站在门外,与他四目相对。 柏源莫名的心跳加速,看着旭恒竟然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想着她丈夫原来是个残废。 “你们先走,我们等下一班。” 其雨冷声道,抬手就去按键关门。 柏源手更快,一把挡住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笑的痞痞的:“罗医生,我只是想跟你替我妈道个歉,但你老这么躲着我算怎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