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天冷了,太子要记得多穿件衣服。秋夜看似凉爽,秋风偶尔也是会有刺骨寒。」 秋蝶四年来没有说过一句关心楚杰的话,可这句话却像是把刀,狠狠地划开了他的胸口。 楚杰:「你...要走了吗?」 见秋蝶不语,楚杰继续道:「这种像是交代后事的话,只有远行的人才会说。」 眼泪,不争气地充满了眼眶。 秋蝶起身,然后对着楚杰跪了下去。 「起来!我不许你跪!」楚杰惊慌道。他尝试拉秋蝶起来,可是不敢用力,只好像个洩气的皮球似的跟着她一起跪。 楚杰的眼泪滑落,强装镇定地说:「四年了,我怎么对你的,你都不明白吗?」 秋蝶回答:「太子待秋蝶不薄,秋蝶心里都知道。」 楚杰开始哽咽:「我待你岂止是不薄...」,深呼吸意图稍稍平息情绪后又道:「你要是真的心知肚明,就该明白,你从来就不需要求我任何事。」 秋蝶坚定地回答:「要求。就是因为秋蝶知道太子的心意,所以无法毫无交代,一走了之。」 楚杰很慢地抱住了秋蝶,似乎是给足了她拒绝的时间。可秋蝶没有抵抗,任由楚杰抱着。 楚杰已经止不住泪意,哭着小声说:「你要去哪,我都跟你一起去。没有你,我不想当太子了。」 秋蝶回答:「你我,终究是敌人。秋蝶不怪你,两国之争,谁能论对错?可秋蝶不能愧对死去的父母与国人,在这里苟延残喘认敌为父。」 楚杰:「你要去哪儿?你的母国早已灭国,除了这里,你无处可去了!」 「你真的只是要走吗?」楚杰在心中暗暗怀疑。 四年来,秋蝶没有提过,甚至没有打听过那天在帐棚里的未婚夫(主要是因为橘纺知道梧翊在哪儿),现在突然毫无预警的要离开,怎么可能没有关係? 楚杰放开了秋蝶,站了起来。彷彿痛过头了会麻痺似的,楚杰异常冷静地说:「你要是自己一个人走,那就走吧。你要是跟别人远走高飞,城墙上的弓箭手会让你们两个都死无葬身之地的。」 秋蝶站起身来,嫣然一笑,说道:「你不会的。你若想我死,我秋蝶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第一次,他看见她笑了。这却是因为他让她离开了。 「早知道,放你走,你会笑,我...会捨得早点让你走吗?」楚杰在心里问着自己,却无解。 秋蝶转身走向宫外,头也不回地脱下了那价值连城的红裙,露出了下面早已穿好的夜行衣。 楚杰对着城墙上的弓箭手喊道:「只要看到有别人,就放箭!」 秋蝶优雅地走到了城门,轻轻一跃跳上了城墙。此时大家才看到城墙上一身黑衣的梧翊。 咻咻咻!弓箭手遵从太子的命令,箭无情地飞向了秋蝶他们。 楚杰此刻儘管是被自己所爱之人背叛了,心如刀割,却还是无法杀死秋蝶的。这太子的霸气,这摄人的狠劲,遇上秋蝶,就都是假的。楚杰,不,莲月,从来就不是一个暴戾之人,也不是一个善妒之人。 他,只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 一个箭步,楚杰衝进了箭雨当中,以肉身挡箭。 五支箭,穿过了他的身体。四目交接,秋蝶看见了楚杰眼里深深的爱、悔、痴,以及那排山倒海的苦。橘纺知道,他歷劫成功了,而她也成功地让他少吃了几十年的苦。 天上的嫦笙星君忍不住拍手叫好:「这还真的是干得漂亮啊!」 正好在司歷宫喝酒的消凡吐槽说:「你怎么每天搞得像是追剧少女似的,我是来聊天的,你一句话没跟我说过,就盯着你那破镜子!」 嫦笙星君回应:「好看!」 将酒杯中的酒全部吞了,消凡微笑问:「你是说剧情,还是人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