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把她往马车那儿引,“老爷从昨夜开始头上发热,挽春姑娘看过了,说是额头上的伤口感染了,开了药吃下去,却直到今晨也没见好转。张姨娘不信挽春姑娘的医术,闹着要去医馆请郎中,我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僵持着,也不知现在请到郎中没有。” 戚绵听得不由皱了眉,没说什么,只麻利地上了马车,“郭叔,快回去吧。” “哎!您坐好了!”郭韦高高扬起马鞭,响亮地甩在马屁股上,车便动了。 戚绵坐在车里沉思,刚刚郭韦那一番话里的描述,听着倒像是挽春有问题似的。可她了解挽春,没有与她商量,挽春断断不可能擅作主张,延误戚博舟的医治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绵回到府中,径直去了正院,院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儿,戚绵走入屋内,看见戚博舟双目紧闭,躺在床上,而张氏正坐在床边,拿着帕子低头抹泪。 挽春站在屋中一角,瞧见戚绵,说道:“药已经服下去了,按理说应该起作用了,但不知怎么回事,烧没退,人也还没醒过来。” “郎中呢?” “已经派人去请了,应是正在来的路上。”挽春神色有些不太好,总觉得自己的医术被质疑。 戚绵点点头,近前去看了戚博舟一眼,没看出什么来。 她又不会医术,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那还是等郎中来吧。 却没想到,那郎中竟是与祁崇归一行人一同到的。 祁崇归带了太医过来,便用不上郎中了,刘管家给那郎中掏了一小块碎银,当作辛苦钱,就好生把他送走了。 戚绵得知祁崇归又过来,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到底是有多关心她这个便宜爹啊? 戚绵让出地方,让太医上前诊治,太医号了脉,看看戚博舟额上的伤口,捋着胡子道:“应是伤口感染所引起的发热。不过,如今天气也不热,怎么会感染?可是平日没有及时换药?” 张氏忙道:“换的,府里的挽春姑娘懂医术,妾身都是在挽春姑娘的指点下为老爷换药的。” 张氏说着,指了指站在一边的挽春。 那太医便朝挽春看了一眼。 张氏又道:“老爷是从昨天夜里开始发热的,那时候城里都宵禁了,没处找郎中,就麻烦挽春姑娘给老爷看病开药,药也吃了,却不见好转……” 太医问:“开的什么药?我能看看吗?” “药渣还没倒,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张氏快步走了。 戚绵与挽春对视一眼,愈发觉得怪异,却说不出这种怪异感从何而来。 张氏很快就抱着一个陶瓷药壶过来了,里面是熬完药剩下的药渣,张氏把它递到太医面前,太医伸手在里面拨了拨,又捏出一部分放在鼻尖轻嗅。 半晌,他摇了摇头。 张氏茫然道:“太医,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倒也是消炎退热的药,只是剂量不对。”太医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说道,“同一味药,剂量不同,效果便失之千里。” 他看向挽春,叹了口气:“这位姑娘的医术,还是要多加研习……” 挽春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最拿手的东西,怎么能容人这般质疑诋毁? 挽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氏身前,一把夺过药壶,同样伸手抓了一把药渣,凝神辨认,片刻后,怒道:“这不是我开的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