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试探我们?”鹤唳反问,“我说过要杀惊蛰不假,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我也说过决定不杀,这一点如果在他这儿食言,一旦那只是试探,那我们现在就不住这儿,说不定就住乱葬岗了。” 李狂无言以对,坐下来发愁:“那如果要动手的话,就又要订个计划了。” “得从长计议。”鹤唳难得没有做那个激进党,“如果我们过早动手,就很难知道这个坠子的问题了,毕竟按程序,干掉惊蛰后,我是得把他的个人物品都带回去的,你说那都成文物了,我是带还是不带?” 李狂:“那必须不带啊!” “得,做人真难。”鹤唳摊摊手,“我眼尖还是我的错了。” “非也非也。”李狂摇头,“我们不妨简单点想,如今历史既然走到了今天,为什么我们不把事情弄简单点,惊蛰已经是最后一个了,如果我亲眼确定你干掉了他,那么有没有那个信物又有什么关系?” “我懂了,你要我自由发挥是吧!” “我可没说……” “啧啧啧,辣鸡,就会甩锅。” 李狂挠挠头。 鹤唳想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脸疲劳:“我的妈,做人真难,要不还是让我做鬼吧。” “杀了惊蛰,坠子另外再说。”青山忽然道。 “啊?”难得听他发表意见,鹤唳和李狂都很认真的瞪大眼。 “他并不好对付。”青山手中把玩着鹤唳的坠子,“若让他占得先机,此时此地,恐不好对付。” 鹤唳愣了一下,猛地站起来,一脸惊恐:“天呐!” “怎,怎么了?”李狂也跟着惊恐起来。 “我居然忘了!” “什么?” “啊!惊蛰可是大师兄啊!”鹤唳泫然欲泣的样子,“我居然被他拖住了节奏!天啦撸!怎么可以放松警惕呢!” “你没放松啊……”李狂企图安慰一下,“你不是让我小心吗,你还说他并没有相信我们。” “所以我们怎么现在还坐在这商量这商量那的,撸袖子干他的,不能顺着他的节奏走啊!” “额。” “走!”鹤唳上前打开门,正听到院外有人出声:“鹤姑娘在吗,老爷有请各位!” “……什么事呀?” “小的不知。”仆人一脸谦卑。 鹤唳端详了一下仆人的表情,没看出什么来,回头看了看李狂,忽然冷酷的笑了笑,手指灵活的转动了一下。 跟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李狂和青山都面无表情,李狂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时候逼格很高,竟然能不约而同和青山一个表现,只是他实在忍不住,还是隐晦的点了点头。 如果不请自来容易引起怀疑的话,自己请来的客人突然动手应该就比较出乎意料了吧,一旦成功,至少任务完成了一大半呢! 三人大概都是这么想的,兼之鹤唳貌似自动担负起了动手的职责,所以李狂虽然有点紧张,但更多的却是期待,他一路跟在后面,看着两边的建筑,路过的原味宋朝仆人,忽然有感慨起来。 再一次到达那个豪华奢侈的园林式主卧,李狂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强迫自己不去设想即将发生的一切,努力的将注意力放在那假山流水庭院阁楼上,一眼都不肯落下,毕竟很快就要看不到了。 “鹤唳,你来了。”惊蛰竟然等在门口,他斜靠在那,一脸温柔,大拇指朝门里示意了一下,“猜猜谁来了。” “不是朱元璋我不见!”鹤唳反应极快。 “……你可以走了。” “哎呀~”鹤唳凑上去,一把搂住惊蛰胳膊,“人家开玩笑的嘛,你会不明白吗?”她的笑容甜蜜,带着股妖异的天真,由内到外的散发着憨萌,让人完全生不出拒绝的想法。 她一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左手中光芒已经隐隐闪动,甚至青山都配合的露出了温和的表情,一副你就原谅她吧的样子。 眼看着鹤唳的薄刃已经能从左边直扎惊蛰的心脏,她的手还没抬起,惊蛰却若无其事的手一伸,轻柔的握住了她的小拳头。 “别调皮了,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