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朝义愣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为了杀当今圣上的孙子的小妾我们这样折腾也是挺傻的。” 鹤唳嗯了一声,默默的拿出了刀子,低喃:“是挺傻的。” “……你冷静。” “我觉得自己有点傻,我想给自己加点活儿冷静冷静。” “不不不不!”杭朝义退后两步,“我我我我我乱说的。” “你就让我练练手吧,求你了,看在我对你那么好的份上。” “哪哪哪哪里好了!” “如果你有命跟我回去,我会让你知道我对你到底好不好。” “好好好好好!” “晚了!”鹤唳忽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抚摸着跳动的脉搏,“你想好了吗?” “啊?” “进宫啊,小宝贝儿天天想着你,你不要他了吗?” 杭朝义脸色一变,他手下意识的摸着腰间,那儿放着肖腾写的小抄。 “我说过,你要回去之前,来找我一下。”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呢?” “那有什么意义呢,不管你信不信,你都可以弄死我不是吗?”他顿了顿,“你很喜欢凡凡吧。” 鹤唳拍拍他的脸:“何、止、喜、欢!”她双手捂脸,“我愿意为他死啊~” 杭朝义耸肩:“走吧,吕不韦等着你呢。” 吕不韦一直派了家仆与杭朝义联络,一看一个人进院子,出来却两个人,二话不说前头就带路了。 鹤唳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发现吕不韦的院子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很精妙,随便一个拐角站在那儿,都看不到前后左右的景致,可是这么站着的时候,却完全不觉得视线受阻挠,隐秘的地方不是一般的多。 偏不远处还立着一个高阁,只有两层楼高,却能把景致一目了然。 她抬头望了望,挑了挑眉。 “有趣。”她拉住杭朝义的手臂,“走!” “什么?”杭朝义退后两步,一脸茫然,“怎么了?” “人家根本用不着我呢。”鹤唳假装冷笑,“我鹤唳什么时候做过备胎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王子,真当自己是棵菜了,走!” “诶”杭朝义这蠢货还没反应过来,一脸着急,“你做什么呀?都走到这儿了,别发神经了好吗?!” “你不走我走!”鹤唳甩手,“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 “诶诶诶!”杭朝义当然是拉不住她的,简直要跳脚,“有什么事你说啊,你用英语都行啊!你别让我配合不上啊!” 鹤唳又朝阁楼斜了一眼,冷哼一声,往外走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大笑传来,高楼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往下望着,深深的鞠躬一礼,“英雄大才,万不敢怠慢,可否入内一叙?” 鹤唳停下,转头似笑非笑的看过去,缓缓伸手,指向他身边一处阴影,扬声问:“何意?” 吕不韦还是笑着,偏了偏头,阴影处走出一个轻装男子,大冬天的,他面容冷峻,蜂腰猿背,一身麻布单衣,前胸挡有皮甲,小腿和手臂裹着皮毛和护膝,如墨的长发高高扎成一束垂下,整个人如一尊塑像,站在吕不韦身后,静静的和她对视着。 杭朝义也意识到什么了,小声问:“你,同行?” 鹤唳笑盈盈的,她嗯了一声,老远朝那个年轻男子抛了个飞吻。 男子绷着脸转过头,过了一会儿,白净的脸上渐渐透出红色来。 “哈哈哈!”鹤唳笑起来,她拉着杭朝义,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