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劲跟他不熟,也容易被蒙骗,但跟他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真的没钱,没学历。 他也不好评价,他和路安到底是谁高攀了谁,或者说,这两人还挺搭的。 傅慎宁这种淡漠的性子,和自己像得紧:只有爱人面前,才不会吝啬笑容。 看到傅慎宁的表情,他视线也瞥到那对玉器里,想着挑个给梁瑾媃带回去。 他轻咳了声:“这里面还有适合送女子的吗?” 傅慎宁将盒子阖上,扫了一眼,无所谓地开口:“你反正有钱,选择贵的不就完了。” 沈时劲:这人绝对是记仇,一定是记仇! 他半天没开口,傅慎宁手在里头翻了翻,丢了个盒子给他:“鸳鸯配,成色很好。” 沈时劲接住:“成色好,你还跟丢白菜一样?” “反正你有钱,碎了就碎了。” 沈时劲:... 两个人暗中较量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女人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伸出手:“你好。” 女人的声音有点甜腻,傅慎宁往后挪了一步,把沈时劲架在前方。 沈时劲对除了梁瑾媃之外的女人向来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几年因为生意的缘故,人变得圆滑不少,他将手上的盒子随手搁在推车上:“你是?” 女人没想到两个人男人对她都熟视无睹,她的悬在空中的手彰显着自己的尴尬,她将自己的手收回来,自顾自的开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迟慕瑶。” 沈时劲皱着眉盯着面前的人,不解,这人什么毛病? 上来介绍一个名字就完了? 他秉着气:“沈时劲。” “我知道。”面前的女人明显摸清了他们的底细,沈时劲了然了,这应该的是刚才跟标的女人。 他扭头,朝傅慎宁使了个脸色,傅慎宁权当没看见,冲沈时劲开口:“我先走了。” 他没能离开,被女人身后的保镖拦住去路,傅慎宁没回头,歪着头盯着这两个看起来很结实的男人,心底的不爽已经快到极点。 沈时劲心底的不悦也开始翻涌,但他的势力大多在南市,没必要在京市跟别人起冲突。 “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带着森森的寒意。 迟慕瑶扭头看了眼身后:“沈先生应当听过京市迟家吧。” 沈时劲:... 他听过个锤子。 他应该听过吗? 这女的有毛病吧? “是这样的,我爷爷快过寿了,他老人家喜欢玉,我希望能送他一个上好的玉。”迟慕瑶开口。 沈时劲正从大脑中抽调出,圈子里应该有的迟姓,并且是在京市的。 他的思绪最后定格在做新能源起家的迟家。 迟家赶在改.革开放的时候,进军新能源市场,乘着市场的船,起来的很快,但根基并不稳,要说他唯一有印象的还是迟家的老爷子,荣辱不惊,做事狠、快、准,可惜之后一代不如一代,全是一群酒囊饭袋。 比如面前这个满脸自傲的迟慕瑶,他的不耐抵达到巅峰,随口答:“嗯,祝他老人家寿比南山。” 迟慕瑶一愣,她突然不确定面前的男人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迟老爷子年纪越来越大,如果不能讨他欢心,遗嘱上能不能有她名字,她都不敢确定,毕竟她只是个被接回去记名的私生女。 老爷子喜欢玉器,她原本想趁着这次生日宴,挑上一块上好的玉,在他面前混个眼熟。 沈时劲不好惹她知道,但是再不好惹,这也是在京市,强龙不压地头蛇。 她原本想跟在他们身后抢标,结果不仅没抢到,还被人骗的团团转,东西是得了一大堆,但全都是成色平平,偏就这些成色平平的东西,还花了她大价钱。 “能否割爱?”她问。 沈时劲黑色的眸子盯着她,看着她有些心虚,也有惧怕。 “傅慎宁,问你能不能割爱?”沈时劲把话抛给傅慎宁,自己乐的轻松 傅慎宁原本想趁着拍卖结束,在京市走上一圈,好等路安过来,带她逛。 过去每次都是她占据主导地位,吃的,住的都是她安排好,他这次特意提前过来,就是为了安排好一切。 偏面前的这几个人,将他心中那点好心情碾灭。 他尝试掠过挡在他面前的几个保镖出去,几个保镖收到了迟慕瑶的眼神,上前一步,将人拦得严严实实。 傅慎宁原本蹙着眉头松开,将手上的簪子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活动了一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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