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剑架上了傅慎齐的脖子,傅慎齐却拉着缰绳,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终于还是藏不住了。” 是的,他藏不住了,他们彻底站在了对立面。 不管因为什么。 这件事之后,他的动作比过去那年更激烈,更不择手段。 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他开始扶持不受宠,年幼的七皇子。 他和傅慎齐两个人在朝堂里厮杀。 最后他赢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老王爷在敏敏死后的第二年,也随着去了。 他什么牵挂都没有了,但傅慎齐不一样,他要名利,要皇位,要的太多,而他只需要做一把刀,没有感情的刀,斩断所有助傅慎宁走上皇位的路。 成王败将,七皇子取代东宫后,傅慎齐被贬为庶人,他去牢里见了傅慎齐。 他们俩对视着,他忍不住压抑心中的那句话:“为什么那样对柒流,她如此心悦你。” 傅慎齐的表情很古怪,既然哈哈大笑:“傅慎宁,你喜欢柒流吧。” 他没有否认,傅慎齐突然抓住牢房的木栅栏:“傅慎宁,你不是很聪明吗?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原来你也有得不到的东西,你得不到的,我有,而且我弃之如敝履。” 他笑得很狰狞,手从栅栏里伸出来,拿过傅慎宁手上的酒:“这是毒酒吧。” 傅慎宁不语,他大口饮下,酒顺着唇边撒下,他将酒壶掷到牢外:“是我赢了,我得到了你心心所念的。” 傅慎宁目光移到稻草上的酒壶,他弯腰捡起来:“不是毒酒,”他的心一点点的狠起来,轻轻擦拭着酒壶,“三日后午时,你会被处斩,一起的还有你的家人,我会把你留在最后的。” 傅慎齐情绪突然激动起来,隔着栅栏抓住他的衣领:“傅慎宁!” 他任由他抓着,不语。 他赢了吗?他没有,他失去了所有。 她走后的第四年,原本身子骨就摇摇欲坠的皇上去了,七皇子没有什么意外的登上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他求了离南国最近的那块封地,没有要任何官职,离开了。 他到封地后,只留了府邸的几个老人,他试图找到同她关系要好的人,却只是徒劳。 她存在过的痕迹,仅剩下别人口中的一句:柒流啊,人挺好的,真是可惜了。 剩下的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某个夏日,他睡到晌午才醒,听到窗外树上的蝉鸣,突然很想去一趟南国。 他离开之前,看着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房间,一如她当年离开的那样,里面的物件一件也不变,包括她给他打扇的那个团扇,也静静地搁在矮桌上。 他什么也没带,到了南国,又到了翠湖,湖很大,湖水是湛蓝色的,与天映衬着。 原来她投湖的地方这么美,他松开牵马的绳,陪伴他多年的马,在他耳边打了个响鼻,他轻轻抚摸了它的与头:“走吧。” 然后他用力抽了它一鞭,它也走了。 他在湖边坐了很久,突然很想她。 那就一起同眠吧。 虽然是夏季,但是他不知为什么湖水那么冷,冷的像是冬日,她投湖的时候,也这么冷吗? 为什么那天没有拦下她。 他轻轻颤抖着,身子好像被人推着,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傅慎宁,你还好吧,你没事吧,怎么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