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还是望城。” “你是打算扔下你男人和孩子跟我走呢,还是有别的事?” “褚博导,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开朗了啊,都会找人开撩了。”禇非悦笑道。 “我对结过婚的女人没兴趣。” “你歧视已婚妇女!” “是啊。怎么着?” 两人互损了好几句后,禇非悦才说道:“外公外婆留了两样东西,一样给咱们爷爷奶奶的,一份给顾老爷子,你自己挑个去向。” 褚铭双手环胸地看着禇非悦,“你跟霍予沉待一起的时间长了,都跟着学坏了!” 禇非悦哈哈大笑,“这种感觉还挺不赖的。你想好了告诉我,我给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褚铭瞥了她一眼,懒得再跟他说什么,转身回房去了。 禇非悦看了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也走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他们来慈城已经有小半个月了,再不回去说不过去。 她爸这次不跟他们回殷城,打算先回望城褚家。 他们一家四口则打算下午走了。 两个小家伙已经很能适应这里,每天在院子里打打闹闹的,给办理过丧事的何家大宅冲淡了不少伤痛。 他们还太小,小到不明白死亡是什么。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前几天太姥爷太姥姥还躺在床上,突然两个人就都不见了。 他们问禇非悦的时候,禇非悦回答说太姥爷太姥姥回家了,要很久很久之后才会再见。 两个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转身去玩别的东西了。 禇非悦收拾完行李之后,再一次去了何尊与宋子非的房间。 他们的房间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整洁而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 禇非悦坐在床沿,看向已经打开的木质窗棱,看着他们曾经看过的最后的风景。 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到现在,她的心情一直都是烦乱而复杂的。 她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了至亲离世的痛苦。 那种痛,并不像是锐利的刀锋划过皮肤的痛。 而是像针挑过心脏一般,泛着绵密而悠长的痛楚。 那种痛起初很剧烈,疼的人说不出话来。 它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逝,时不时的扎你一下,让你痛苦不堪,又再难回头。 因为那人已经不在原处了。 就算翻遍这世界,也不会再找到那一个人。 这便是死亡的残忍,也是人们最无能为力的事。 禇非悦在床边坐了半晌,房间门被推开了。 何慈颂从外面走进来,他是毫不意外禇非悦会在这里。 两人隔了大半个房间对视着。 何慈颂清了清嗓子,问道:“等下就走了?” “嗯。家里的事情还有很多,你等下就别送我们去机场了。” “以后有什么事,无论好事还是坏事都跟我说一声,我好歹也是你哥,得罩着你这个便宜妹妹。” 禇非悦摇头失笑,“我可把这话给当真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们两个这辈子父母运都不旺,亲人也就那么一两个,我们自己的手的握紧一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