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李洛阳看见这一幕,他一定会觉得极其熟悉,尤其是忽隐忽现的背影,跟他刚刚从渔船里重获自由时一模一样。 “谁?” 虽说伤风导致头晕脑胀,但祝东河并没有失去基本的警惕,他没有听到脚步声,然而仅仅是周围的风声变化,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恩,我。” 声音清脆悦耳,语气更是轻松仿佛是老友,可是祝东河脸色却是大变,因为那声音第一个字听起来很远,可到第二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仿佛是在耳边响起,由此可见说话之人的速度是何等的迅速。 祝东河自问就算是他最鼎盛时期,也远远达不到这个水平。虽说轻功高明未必就一定是武功高强,但能够将轻功修炼到这个份上的武者,实战能力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不是现在的祝东河可以应对的。 他只是弄不明白,这样一个年轻的高手,为什么会忽然找到自己头上来,自己究竟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 长钓竿只是祝东河兵刃中的一种,此时感受到威胁,他双手在腰间一抹,手中顿时多出一对尺许长的尖刺来,锋锐无柄,一看就是贴身交锋的凶器。 人影终于出现在篝火的光芒之中,一袭白色短打装外加一具同色头蓬,还有遮住口鼻脸的面巾,只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子在闪烁着犀利的光芒。而吸引祝东河视线的,是此女腰间那柄外观漆黑的三尺长剑,剑未出鞘就已经让祝东河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你究竟是何人?” 气势被压迫,祝东河不敢抢占先机出手,摆开个防御的架势皱眉问道。 白衣女子好整以暇地缓缓于篝火边蹲下,伸出白皙的双手在火光边翻覆炙烤,那动作像极寒夜里赶路而来的旅客,“祝东河,是你把李洛阳关押在河边舟中差点致死,即便是如今你也想要他性命,对不对?” “李洛阳?你是为了那个小杂种来的?”说起李洛阳,祝东河当真是咬牙切齿,他算是把李洛阳给恨透了,眼下的一切都是因为李洛阳而起。 “算是吧,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你发誓今后不去害李洛阳的性命,也可以不用死。” “哼,就凭你一句话?” 锋锐的尖刺随着祝东河轻轻舞动而发出凄厉的破空声,像是掠过天空的夜枭,可惜白衣女子连头都不抬一下,放佛入了定。 “除非你让我心服口服,看招!” 祝东河还是出招了,他怕继续拖延下去,自己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尖刺的两点寒芒如同流星滑向蹲着的白衣女人,然而这两点流星却在乍起的一蓬烈日光华中毫无悬念的消融——白衣女人出剑,剑若迅雷。 祝东河根本没看清白衣女子是怎么出剑的,他只是感觉眼前一花,双手手腕就巨疼起来,疼的他连尖刺都握不住了,只能撒手。 耀眼的光华乍起即收,祝东河茫然的保持着双手前伸的姿势,眼睁睁看着一滴滴鲜血从双手手腕滴落,在白雪上炸开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你你断了我手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