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心思地出了得闲殿,殿内一双炽热的眸子注视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越发焦躁起来,没人知道,萧怀雪此刻繁杂的内心在想着什么。 当然没人知道,他本就是一个异类,从来都不例外。 宋晚贤第二日便风风光光地,拉着一马车心爱的宝贝启程返回西澜了。 应他的请求,阿宁赶在他出宫前还是虚与委蛇地送上了这么一送。 宋大人得了心爱的毛软,也懒地计较此女背着他偷偷盗取信息阴自己一把的小事了,笑得灿烂开怀,覆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暴君难驯,姑姑过尽千帆,莫要在此处翻了船。” 说罢,仰起头,一张俊俏脸蛋笑得尽了兴,眉毛眼睛拧在一起,活像个没事儿人。 阿宁也笑,迎着灼灼骄阳眯眼弯唇,却是重重一排他马儿的屁股,只听一声嘶鸣,马儿飞奔而去,宋晚贤变了色的话语传过来: “哎哟喂我的宝贝毛软唉——这要是碎了一地下次相见我定不轻饶你!” 阿宁浅浅一笑,转过身头也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考完试解放了嘤嘤嘤 第22章 一语成谶 暴君虽难驯,可比暴君更难驯的,却是北鹤阮姑姑是也。 西澜国使臣宋晚贤‘含笑而归’ 西澜,夏丘两国在背地里达成了些许小小的秘密协议,故,重修于好,以示交情。 百官对此结果褒贬不一,有人痛扼于那百壶毛软,有人却说,毛软虽贵重,可也比不得千万百姓从此能吃上物美价廉的大米重要。 双方各执己见,唯一能达成共识的,便是对堂上暴君萧怀雪此次‘平稳行事’的赞叹。 萧怀雪在处理西澜国的问题上无疑太过冷静,镇定了,暴君之暴未现,反显出些贤明君主的意思来。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了宋晚贤服服帖帖地走了,且还带来了价廉的西澜大米。在他寥寥能称得上卓越的政绩中,又狠狠添上了一笔。 难免有人是非分明,在骨子里抱着对这位弑兄夺位的暴君的不屑之外,仍就事论事,赞扬了一番萧怀雪在此事上的作为。 立马就有人站出来嗤之以鼻,气呼呼地,拍桌而起;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区区一件小事竟能扯上贤明二字?当真愚昧!萧怀雪的德行他们还不知道?” 老太君望一眼萧韫仪辅离开的方向,压下嗓子,呵斥: “陛下的大名其实你轻易唤的?潜儿,你当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这便是你推崇的礼贤下士,待人接物之道?” 薛潜道:“正是如此,我才由不得这个逆天而行,强改天命的乱臣贼子继续坐在皇位之上。君心不正,臣心,百姓的心如何能正?国如何能正?” 这番话,发生在薛家的餐桌上,想来薛潜定是气急,青天白日的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彼时老太君听此一言目光一凛,幸而公主萧韫仪方才以身子不适为由离席,若不然,此番话叫她听去,怕就了不得了。 彼时薛家几人在场,除去薛潜,其他几人皆面面相觑,薛芩芷扒拉着饭有些犹豫,末了,眨了眨眼天真无邪地问: “爹爹说陛下乃是乱臣贼子,可我记得,陛下生来也是皇家人,系为朝中五皇子,何来乱臣贼子一说?” “哦?芝芝,你这是在帮他说话了?” 薛潜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 薛芩芷低低头吐了吐舌头:“女儿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哼 薛潜哼一声:“到底是个洗衣房贱婢生出来的,骨子里便流着低贱的血,才能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你且说,这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