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现在整个北方都知道,李煦定要为她报仇之后,再换下那一身孝服。 她会戳破李家的算计,不过要在最恰当的时候。 “李家曾一直通过我笼络奴儿干的副将和千总,我父亲在世时,曾在奴儿干重镇多年,父亲卸掉军权之后,嘱咐麾下副将禁守关卡,这些副将从小就生于奴儿干,对奴儿干十分熟悉,所以即便我父亲下了大牢,朝廷也没有换掉这些副将……” 徐清欢说到这里喘了两口气:“我去北疆之后,与那些副将有来往,知道了当年一些内情,先皇在位时,奴儿干一直不太平,被先皇当做心腹大患,先皇登基之后曾御驾亲征,终于平定奴儿干……然后……” 眼见她额头沁出了汗水,宋成暄吩咐道:“将余娘子扶去软塌上。” 徐清欢没有拒绝。 来这里之前她服过药,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现在的情况,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北疆的事说清楚,这些细节也就无暇去顾及。 永夜立即带着管事妈妈进门。 不过是几步路,徐清欢走得十分慢,做到软塌上仍旧忍不住喘息。 “廖先生可到了?”宋成暄看向永夜。 永夜点头:“在院子里等着呢。” 宋成暄道:“先让廖先生诊脉。” “还是让我先将话说完,”徐清欢微微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宋侯毋庸为我担忧,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固执己见的时候,下颌会微微扬起,虽然身子虚弱,目光却很是坚定。 如果拧着她来,就算最后达到目的,只怕也会徒增不少的辛苦。 宋成暄再次坐下来,顺着徐清欢的话道:“先皇平定奴儿干,在奴儿干设立卫所,先皇还任命当地各族首领掌管印信,选拔子弟入仕,各族首领因此对朝廷十分感激,奴儿干一直安定也与此有关。” 徐清欢点点头:“其实先皇开始并不想要这样,先皇平定奴儿干时,奴儿干已经常年战乱,朝廷兵马前来,一些当地族中的首领派族中子弟帮忙朝廷,大周在奴儿干能够大获全胜,有这些人的功劳。 掌控了奴儿干之后,先帝看到当地不少男子骁勇善战,心中起了心思,想要借宴席关押各族首领,彻底掌控整个奴儿干,若是有人敢反抗,就杀掉些年轻力壮的男子,避免他们当年壮大起来对大周不利。” 宋成暄眯起眼睛,这也先皇的一贯作风相符。 徐清欢接着道:“但是那些人曾带大周军队入奴儿干,有些人在大周军中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大周既得利益,就要转脸对付他们有失仁义,所以……我父亲……没有抓那些首领,先皇因此勃然大怒,要处置我父亲。 那些首领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前来求情,立下誓言帮大周拿下斡难河,子孙世代镇守斡难河卫。 先皇将我父亲留在北疆,命他拿下斡难河再回京面见,并让我父亲写下文书,奴儿干有任何闪失,就是他与奴儿干各族私通叛国,整个徐氏都将会被朝廷正法。 我父亲在北疆多年,终于拿下斡难河,之后带着副将镇守于此,后来政局又有变化,父亲被召回京城,那些副将本就是奴儿干人,自然就留了下来。” 徐清欢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我在李家时,李家对那些副将就百般笼络,我出事之后,李家人去北疆请几位副将带兵帮忙,我去北疆之前,几个副将已经答应助李家…… 几个副将一动,整个奴儿干的局势也会有变化。 李家想要的事整个奴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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