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为何要来此处,宋成暄为了自己将来的妻室,他又是为什么? 李煦站在原地,看着宋成暄的护卫带走了那具尸身。 最终留在树林中的只有他和那些暗红色的血迹。 半晌,李煦才从林子中走出来。 “李大人,”已经有下属在官路上等着他,“您去哪里了?” “人抓到没有?”李煦问过去。 “抓到了,”下属抿了抿嘴唇,“不过有人先我们一步将人制住,现在都要送去衙门里了。” 还是有人先一步。 李煦正要问那人是谁,就听到有人大笑道:“小爷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金饼,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你们该不会偷了国库吧? 现在不肯说,一会儿去了大牢中,也要把你们审个清清楚楚。 小爷长了一双慧眼能看穿阴谋诡计,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儿,要不是有人与你们打了一架,小爷也要活动活动筋骨。” 徐青安骑在马上,看着那被捆起来的掌柜,不停地用手中的木棍打过去:“被堵住了嘴,你还咿咿呀呀的叫什么?一会儿到了衙门,黄大人审问你时,你敢装死,看小爷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徐青安挺直脊背,不过他那扭来扭曲得意洋洋的模样,活脱脱像一个赶猪进城的乡绅家傻儿子。 李煦看着眼前的一幕。 “咦,这不是李大人吗?”徐青安在马上向李煦拱手,“真是巧了,李大人也出城办差?” 说完徐青安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李大人有什么事快些去办,天黑之前还要赶回城呢?” 李煦身边的下属皱起眉头:“大人,他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抢了功劳,却还要以此奚落他们大人。 李煦站在那里,忽然嘴角一弯,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徐清欢,在她出现的时候,他就莫名的觉得她很了解他,在她那双眼睛中,他能清清楚楚看到自己映在上面的影子。 之后经历了那么多事,他的猜想不断得到了印证。 她总能在他面前抢到先机。 可这次,她却输了,她一定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去拦那商贾,而是跟着宋成暄去林子里。 在她心中他可能是个只会谋算利益之人,这次要让她失望了。 徐青安看到李煦的模样微微有些惊讶,这李煦明明什么都没得到,却为何这样高兴?莫不是被气傻了不成? 等妹妹从宫中回来,他要将这件事讲给妹妹听,妹妹真是高看李煦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小心李煦,结果李煦根本就是没出现。 …… 坤宁宫内。 廖先生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从于皇后手腕上拿开。 于皇后面色平静:“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于夫人紧张地攥住了帕子,她额上伤口还未痊愈,却因为担忧女儿,请求入宫觐见皇后娘娘,皇上格外开恩,应允他们母女团聚。 看到廖先生面色沉重一直没有说话,于夫人忍不住开口询问:“先生,皇后娘娘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廖先生起身就要下跪行礼。 “先生不用这样,”于皇后道,“本宫只想听一句实话。” 廖先生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毒入内腑,草民医术浅薄,想不出法子医治。” 于夫人听到这话,最后一线希望顿时破灭,她脸上满是悲伤的神情,眼泪跟着夺眶而出,为了不哭出声,她拿起帕子紧紧地掩住了嘴。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