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不谙世事别笑,严肃点,这是很考验演技的,要拿出你的洪荒之力进行这一场表演,顾珩北在住院大楼的后门停下车,一边给纪寒川戴上帽子,口罩的两只耳挂一一挂好,一边谆谆教导着,要让人摸不清你到底是真清醒还是假天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敌人看不透我们,我们看透了敌人,这场仗就赢一半了! 纪寒川玻璃珠似的眼睛幽幽看着他,满是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珩北挑起一边眉毛,还有什么疑问吗小川同学? 纪寒川摘下一只口罩的耳挂,扣住顾珩北的后脑想吻上去,温热的嘴唇却只触到冰凉柔软的手心。 顾珩北的眼睛瞄向窗外,含笑提醒:悠着点,很多人在看。 这是住院大楼的楼下,此刻正是人来人往。 穿着隔离衣的医生护士结伴走进大楼,在家属搀扶下出来的病人缓缓散着步,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双厢大货车,几个护工正在往下搬卸东西,货车的司机坐在驾驶位上,正充满兴味地望着前方卡宴里凑得极近的两个年轻男人。 汽车没有贴膜,前后左右的所有人,的确很轻易就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但是就算被别人看到他们接吻又怎么了呢?以前顾珩北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们。 纪寒川垂下了眼睫,遮住了所有的不安和脆弱,他慢慢地坐直身体,自己把口罩的耳挂又挂回去,率先开门下了车。 顾珩北被短暂地留在了驾驶座里,他坐了大概有五秒钟才推门下车,把一声叹息紧锁进封闭的车厢里。 纪寒川的面容遮盖得严严实实,他拉着顾珩北的胳膊一如往常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仿佛一点都没有被难过到。 徐进带着两个记者早就在2603病房等着了,看到纪寒川他激动得两眼放光,重重一拳捣过去:你可算好起来了,妈的! 辛苦了,纪寒川笑着和徐进碰了下拳头,先做正事吧。 学长,进屋来吧!徐进喊顾珩北。 顾珩北正在看自己嗡嗡震动的手机,屏幕上跳跃的那串数字很是熟悉,让他的眼皮都微微抽跳。 纪寒川转身,漆黑澄澈的眼睛困惑地望向顾珩北。 顾珩北莫名就生出一股微妙的心虚,他扬了扬手机示意自己要接电话,然后带上病房的门,往长廊深处又走了几步,才滑下接听键:喂,程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墨最近都是裸更,全靠细纲支撑,有很多细节不足之处,只能后期再行修改。 前面有人反映小川母亲那段,我也觉得处理得很不好,小北找纪宁生问话,同时从小川视角切入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但是那几天状态不好,情绪调动不上来,又不敢断更,只能先通过纪宁生的嘴巴硬塞过来,之后这一段会整个改掉。 可能大家有点困惑小北对小川的态度,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请记住我们的小北是个多么双商在线男友力max的崽,只不过他没想到程牧会来,程牧这个小憨批别的本事没有,搞事情还是很会滴,哈哈! 第93章 哥程牧一开口就是嚎啕大哭。 怎么了你这是?顾珩北皱了眉,有话慢慢说。 哥,我爸爸我爸爸晕倒了呜呜呜 程牧的爸爸是顾珩北的病人,良性脑脊索瘤,其实不算特别严重的病,至少在顾珩北看来,手术后只要自己不作,活到儿孙满堂还是指日可待的。 顾珩北问:什么情况?你把你爸爸送医院了吗? 我、我现在就在车上程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你直接过来吧,我现在就在医院。 好程牧抽抽噎噎着,哥,我好害怕 你先带你爸来了再说。 挂完电话顾珩北头疼地捏了捏额角。 要说起程牧这一家人,那可真是三院里的红人。 程牧的父亲叫程克里,母亲王慧芬,羊城人,以收租为生,就是那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早上起来穿着清凉大背心趿拉着露趾人字拖一手提着蛇皮口袋,一手拿着一串叮呤咣啷响的钥匙走进一个小区某栋楼,从最上面一层收到傍晚回家,累到痛哭流涕地发誓下辈子再也不收租的那种人。 程式夫妇第一次来三院的时候用他们那金光闪闪的逼格震撼了整个一楼挂号大厅,程克里在服务台那里咣得扔下一个沉重的蛇皮口袋,粗声粗气,豪言豪语: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脑科医生叫出来! 服务台前有两名护士,其中一个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