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三世,其实当初在林家的时候,他也没学过琴,棋倒是闲着没事涉猎了一些。他真正接触琴棋书画,还是因为郯王, 也就是现在的太子。 郯王当初虽然身为王爷,没有人非得要求他学富五车, 可毕竟是皇室子弟, 皇家还是希望皇子能有才一些的,所以宫里还是按照惯例派了宫里的琴师、棋师、画师到郯王府,教郯王弹琴、下棋和作画。 郯王学的怎么样先不提,林清这个陪学的, 却被熏陶的很好,宫里派来的无论琴师、画师还是棋师, 都是最顶尖的, 林清当时又闲着没事,所以跟着几个人,倒真把琴棋画都完整的学了一遍, 至于书,他能中进士,书法自然过的去。 林清最后虽然没学成大家,可由于教他的都是最顶尖的人,眼界还是有的,所以如梦那琴技,糊弄别人还没问题,可要想糊弄他,还远远不够。 林清真的很失望,他本来以为能听到一位大家的绝世之奏,却没想到只是不过尔尔,甚至连音都弹不准。 正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以林清素来平和的性子,也难得毒舌一次,当着人家姑娘的面把实话说出来了。 果然,林清的话一出,不仅如梦姑娘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连王詹事和赵詹事都有些尴尬。 不过如梦姑娘毕竟是在云梦楼混的,能在没有过人琴技的情况下还能坐上首席琴师的位子,除了脸自然手段也是不缺的。 如梦姑娘很快收起脸上那一刹那的僵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然后从琴前起来,轻移莲步,走到林清旁边,为林清倒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酒杯,柔声说:“奴家弹的不好,让大人见笑了,奴家亲自为大人斟酒,还望大人见谅。” 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林清自然不好不给面子,再说他们只是花钱听琴,也没规定琴师就非得是大家才行,于是林清笑着说:“姑娘不必在意,我这个人向来比较实在,不大会说话。” 如梦姑娘脸上顿时又是一僵,比较实在,这不还是说她弹得不好么,她虽然确实琴技到不了大家的水平,可也不差啊,在琴师中也得算是中上,再加上她的容貌,哪个客人不夸一句好。 想到这,如梦也不由被激起了一丝性子,端着酒杯巧笑着说:“想不到大人居然是琴中的行家,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 “算不上,”林清笑道:“不过是平时听的多了,难免挑了一些。” 如梦有些不服气,问道:“不知大人平时都听哪位姑娘的琴,奴家也好去请教一下。” 林清听了,顿时笑了,说:“我听的那位可不是姑娘,是宫里的俞琴师。” “莫非是俞大家?”如梦姑娘听了,顿时一惊,脱口而出。 “应该是他,我听别人都这么称呼他。”林清说道。 如梦姑娘瞬间没脾气了,那可是俞大家啊,天下最有名的三位琴师之一,而且还是宫里的御用琴师,她一个云梦楼的琴师,哪怕是首席,也不敢和宫里的御用琴师比,人家听惯了俞大家的琴,再听她的,能入眼才怪。 想到这,如梦姑娘端着酒说:“是奴家失言,大人听惯了俞大家的琴,再听奴家的,确实委屈大人了,不如大人满饮此杯,算如梦赔罪怎么样?” 林清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的酒,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喜欢让他喝酒呢,不过昨天他刚醉,今天又吃了药,再和肯定伤胃,就接过酒,略沾了下唇,意思了一下,然后放下,说:“姑娘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昨日刚刚醉酒,今天才服了药,实在不宜饮酒。” 如梦姑娘看到林清不愿喝酒,嫣然一笑,说:“可是奴家得罪大人了,让大人不愿给奴家面子。”说着,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 旁边王詹事和赵詹事哪怕知道如梦姑娘是装的,可看到美人眉头一皱,也忍不住想上前安慰一下,替林清把那杯酒喝了。 谁知林清却安然不动,说:“姑娘想多了,是我今天真不能喝酒,并非不给姑娘面子。” 如梦听了林清的话,简直想把桌子上的酒泼到林清头上了,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榆木疙瘩的人,她一个美人站在这劝酒,哪怕不会喝酒的都能喝上两杯,怎么到他这就劝不动了。 赵詹事和王詹事也有些无奈,他们俩本来想着找个美人来,让美人来劝酒,心道林清总不能不给美人面子吧,到时肯定得喝两杯,等之后他们再劝酒,林清也不好再以不能喝的理由拒绝,可谁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站在这,居然也劝不动。 赵詹事和王詹事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