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他们铺子可什么都没说。 “许是码头忙着,他忘记了。”方翠芝坐在一旁有些生气,不明白这儿子到底想说什么,可隐隐约约又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自己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爹,反正我只知道,咱们是得了苏伯母的信任,苏伯母才将这糖水铺交给我们打理,若是万一有一天,娘无意中做了什么事情伤了我们两家的情分,只怕——” “你这臭小子,浑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你把你娘当成什么人了?”方翠芝除去脚上的鞋子追着马峥满屋子跑。 这臭小子翅膀硬了就敢胡言乱语起来。 她方翠芝拍着胸脯敢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苏凝的事情,也不会做出让旁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来。 “好了,胡闹什么,马峥,你把话说清楚,你娘她也不是那种是非黑白不分的人。”马祥一拍桌子怒斥着二人。 马峥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道:“程燕请苏伯母吃饭是假,让她帮忙在码头寻个好差事怕是真的,而且,咱们的铺子,我觉得要扩张,这才是娘该关心的事情,而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帮程燕的忙!” “你、你——”方翠芝一拍大腿,气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直抹泪,儿子竟然敢这般同自己说话,真是太伤她的心了。 瞧着媳妇红了眼眶,马祥扯着马峥到了跟前,抬手就拧着他的耳朵,“给你娘道歉。” “不要,爹,我又没说错,娘她——哎哟——”马峥疼得叫唤出声,爹这是同他来真的啊,还真下狠劲儿拧自己的耳朵呀,“爹,您快松开,松开!” “同你娘道歉,就算你没错,你也不该用这种态度同你娘说话。”这才多大就敢这般忤逆不孝,到时候成家立业了岂不是敢直接对他们两个老的动手呢? 马峥实在是被拧的痛极了,这才憋嘴同自家老娘道了歉,不过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回了屋里。 儿子一走,方翠芝就落了泪,同马祥哭诉着。 马祥在旁安慰,知道她不容易,也知道她心里也是一直希望苏家糖水铺能够生意红火,但说到底,儿子说的确实也没错。 码头扩建,到时候来往的人群就更多了,他们这铺子也应该重新扩建一番,说不得还得再招两个帮手,这样一来也能多做些吃食,不光只招揽码头的工人了。 方翠芝朝着马祥倒着苦水,马祥一边安慰一边与她分析,孩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更何况大家都是为了铺子未来着想。 “那个臭小子,就算他说的没错,可我是他娘,一把屎一把尿的喂他长这么大,浆洗缝补的,他今儿居然这么同我说话,你说我能不伤心吗?”方翠芝擦了擦眼泪,声音哽咽。 马祥失笑:“他那有话直说的性子还不是和你一样,行了,别哭了,等苏凝哪日去了码头,你将这事儿同她好好说道说道。” 方翠芝啐了他一口,知道他这是在中间和稀泥,她这辈子就是欠他们马家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