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打实觉得心疼。 这种感觉,在从前疾言厉色赶他走,看见他眼里隐忍不发的怒气和痛苦时,同样一次次地体会过。 不过这一次,天平终归偏向了陆明潼,让她决心,下一次的痛苦,换自己来承受。 她实在不能想象,将他从自己的人生中剥离。 这些,沈渔都没告诉陆明潼。 只对他说了春节和沈继卿的一番对谈,以及看见叶文琴和朋友的合影,那里面切切实实的,没她的位置了。 她怅然地想,其实也无须凑到叶文琴跟前去,让自己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叶文琴她失败的前半生了。 陆明潼眉目舒展,他愧疚却坦然,矛盾地受用沈渔想通的理由,但还是追问:“这里面真没有吴简安的因素?” “没有!” “不说实话是吧……”他手向被里探,吓得她惊叫连连地往后躲,并且求饶。 “好了好了!”沈渔缩到了床铺的边沿,再动一下就要掉下去了,“她只是导|火|索,导|火|索而已,请不要随意拔高她的影响。”她转头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沉,“……因为我发现,没法忍受你叫其他人‘姐姐’,想象的都不行。” 陆明潼怔一下,朗笑出声。 今天的沈渔,坦率得过于可爱了。 他继续凑过去,无视她的警告神色,赶在她准备下地“逃命”之间,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沉沉的声音问着:“吴简安有没有告诉你,我今天为什么被她叔叔喊去这一顿饭。” “她没细说,只说是姓吴的利用了你。” 陆明潼露出一只清亮的眼睛来看她,“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沈渔瞬间卡壳,想到以前问过陆明潼这个问题,他声色俱厉地说那人已经“死了”。 “架子上cvd封面上的那个人,就是。” “啊……”沈渔愣了一下,继而惊恐想到,“莫非今天……” 陆明潼“嗯”了一声,将脸再埋下去,不情愿细说。 沈渔惶惶难安,不知道怎么是好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敢追问,只说:“对不起。” “真觉得歉意,拿出点诚意补偿我。”陆明潼转瞬便从那样难过的状态里调整过来。诚然回来的时候,他被一晚上的试探和算计恶心得不行,但沈渔轻易地治好了他。 三分轻佻的语气,结合再去索要的动作,原本以为沈渔会拒绝的,结果她没有。 她毫不犹豫地便偎向他,倒叫他觉得,自己是个挟恩起价的渣男了。 只好挑眉解释一句:“我没想敲竹杠啊,是你自己不拒绝我的。” 语罢,便翻身覆压向她。 如果说,上半场狼狈的是陆明潼;那么下半场就是沈渔了。 狼崽子进步神速,且因为餍足以后耐心十足,只顾着探索她,方方面面都顾及。 批点性命的阎罗一样,毫不留情将她拖向失控的深渊。 不顾她叫停的请求。 并且,他还要反馈给她听,姐姐,你怎么这样热,还这样紧。 沈渔摆头不肯听,他非继续说,你不是受不了我叫别人姐姐吗,那我只叫你一个人听…… “你闭嘴!”沈渔羞恼得不行,“你闭嘴好嘛!” “我可以闭嘴,但你不行。”他笑着,额头和鼻尖汗滴晃一晃,滑落,落在她的锁骨上。他低头亲她,命令她,我要姐姐叫给我听。 沈渔所有踢蹬、推拒的动作,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陆明潼毫不保留地向她展示,性格中偏执、恶劣和记仇的那一面,谁叫她方才的嘲笑让他那样狼狈呢。 苍天饶过谁。 沈渔分寸地失陷,踏足从未体验的领域。那逐渐推高的感受虽叫她陌生,却也知道这应当是一种来临的信号。 主动凑近他耳边,“我好像要……” 这给了陆明潼提示,力道和频率翻倍。 紧随她后的,偃旗息鼓了。 沈渔只剩下出气的声音了。 灯影在陆明潼眼里晃了晃,他紧接躺下来拥抱她,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提醒她去看桌面上的led时钟,问她,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变相问她,知道他持续了多久的意思。 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