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家老字号酒楼,在南城刚刚开设了一家分店,她已经自己打卡过,跟扬州那家一式一样的做法,口味正宗,推荐大家都去尝一尝。 刚开业没多久,食客盈门,他们略等了二十分钟,喝了两盏茶,才等到位。 齐竟宁点一壶龙井茶,正菜是莼菜银鱼羹,母油船鸭,碧螺春虾仁和八宝冬瓜盅。 他说昨晚应酬,早起回南城,到现在肚里没进点热乎的东西。 因此他吃得很快,没有因为外人在场就端着姿态。 等胃里垫了些食物,齐竟宁放缓速度,方笑了笑,对她说:“还是跟你说实话,免得我良心不安。” 沈渔投以困惑目光。 齐竟宁说:“刚我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打算告诉你,能拜托的朋友我都拜托过了,但没给你调到合适的场地。你要不再核实一下究竟是谁帮的你,这件好事,肯定算不到我头上。” “那你……” “秦叔叔前一阵就在催我请你吃饭,我一直推托工作忙,其实是怕你不赏光。这回将计就计,回去也好跟秦叔叔交差了。倘若我真帮了你,反倒不会要你跟我吃这一顿饭了。人情账,没多大滋味。” 沈渔虽被戏弄了,却没法冲他发火。 好不容易捱到了这一顿饭结束,她离席要去买单,被齐竟宁抢了先,说无功不受禄。 齐竟宁去取车的时候,沈渔给陆明潼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他听不出来情绪的语气:“家里。” - 两天前,陆明潼打了一通电话给舅舅,没意外讨得一顿骂。 说他:派得上用场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想到人情往来的好处,早干什么去了?多有本事的人也不能脱离他人而活,何况你陆明潼,离真有本事还差得远呢! 陆明潼难得一句不反驳,听完了这一通教训。 末了,陆舅舅到底没对他的请求置之不理:“当年我给你留了一封红包,那里面有张名片。倘若你照名片上的方式联系过了,这些年好好经营,那人如今就已经变成了你的人脉,你今天也犯不着来低三下四地求我了。” 短信给他发个号码,叫他自己联络去。 要联系的人姓吴,是陆舅舅的朋友,也是陆明潼外公当年的学生。 因此,当他说明来意,对方毫无半点迟疑,说这都是小事,还同他致歉,倘若知道老师的外孙在南城,一定早早就照应起来了。 吴先生邀陆明潼一起吃顿晚饭,说原不该这么仓促,不过他后天就要去一趟国外,下一回不定什么时候才有时间。 那晚饭摆在吴先生常去的一家私家餐厅,不对外营业,会员预约制。 吴先生五十出头,作休闲装扮,宽脸方额,笑容平易,气质不似商人,倒像个学者。 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位女士。 一头乌黑长卷发,妆容精致,着一身灰色休闲西装,妩媚之外兼有英气。 吴先生介绍说,女士叫吴简安,他的侄女儿,没什么大本事,放在手下当个助理倒是趁手。 这一顿饭,气氛很是融洽。 吴先生浸淫商界多年的人,轻易引出话题,又能使话题在他想要的气氛里缓缓落地。此外,还有吴简安这样一个八面玲珑的人给他打辅助。 陆明潼不会社交辞令这一套,不过是有一说一,这番搭了舅舅的关系来唐突叨扰吴先生,是为了一个重要的人。 吴先生哈哈笑说:“确实是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