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中之重。” 玄微差点要鼓掌,继续一唱一和:“你说的太对了。” 外婆怎么当面拆起自己台,陆晅叫冤,他哪有:“不是,外……顾同学,我真没那意思。” 老太太眼风轻蔑扫过他:“你有没有那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不理他,笑眯眯看玄微:“玄同学,我是国文系的。” 她忽然起身:“我发表过不少文章,不比陆同学差,我去找给你看,你可别轻易被他忽悠。” 话落就慢条斯理走去自己卧室。 等她一走,陆晅才垮下上身,他瞄了眼忙前忙后的母亲背影,从兜里取出药盒,掰开锡箔纸,递了一粒给玄微。 玄微非凡体,钢铁之躯,从未吞服过药物,只问:“这玩意儿怎么吃?” 陆晅就着空气示范:“放嘴里,喝水,和着水下咽。” 玄微照做,依样画瓢,人却跟被噎到似的脸唰白:“——呃啊,咽不下啊。”俨然地个不会吃药的三岁小孩。 “好苦啊。” 她嫌弃地要往外吐,陆晅忙摊手去接,他抽出张纸巾裹好,丢进垃圾桶。 他挨坐回扶手:“你没吃过药?” “对。” “仙丹呢?也从来没吃过。” “这是你们凡人的意淫。” 陆晅感到棘手,心想要不下午掰碎了混在好喝的饮料里让玄微就范,反正只要在72小时内吃下都会见效,不用急于一时。 想了想,陆晅决定延后:“下午再说。” 他从茶几糖盒里拿出一粒水果糖,剥开了塞玄微嘴里:“还苦吗?” “好点了。”玄微含着那颗糖,轻声嘟囔。 这时,厨房的苏兰序回了头,觉察自己母亲不在客厅,拉开门问了句,“小晅,你外婆呢。” 陆晅回:“她去书房拿东西了。” 苏兰序瞄了眼老人房门,似是料见一切:“行吧,你们陪陪她。” 陆晅颔首。 苏兰序重新关闭移门。 甜气逐渐淹没和取代苦涩,玄微口腔里舒适了许多:“你外婆怎么回事?” 陆晅摩挲了下玄微背脊:“她有时发病就这样,以为自己还在大学时代。” 玄微恍然大悟:“难怪呢,我一开始以为她在开我们玩笑,后来感觉不是,她好像拥有自己的场景。” 她回忆着陆晅外婆的所有反应:“你外婆也在晰大念书?” 陆晅:“对,跟我是校友,听我妈妈说,她年轻时是才女,文采斐然,在校刊,各大杂志报纸上都发表过文章,可惜毕业结婚后就封笔了。” 玄微好奇:“怎么不写了?” 陆晅也不十分确定:“我妈说是外公不让她再写了,要她好好相夫教子。” “可我妈后来整理外婆年轻时的作品,里面夹了外公给她的书信,恋爱前他追了外婆很久,字里行间态度都是支持她创作,还跟她探讨内容,写很长的读后感,就是个卑微的书迷。” 玄微戳他:“嚯,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前后言行不一,先骗到手再说。” “不是!”陆晅矢口否认:“我向来支持你事业,甚至还花大几十万买了辆压根没派上用场的车。” 他始终对这事耿耿于怀。 “那是还没结婚,谁知道你结了婚之后会不会变?” “我现在什么样,婚后就还是什么样。” “哦?”玄微不屑一顾:“那我们拭目以待。” 陆晅抓重点:“你意思是肯定会跟我结婚么?” 玄微脱口而出:“不跟你结我跟谁结?” 陆晅当即笑了,不由分说将玄微钳到身前来,重重亲了下她头顶。 玄微扒头发,好像要把他气息抖散:“你有病吧。” “嗯,有病,有病。”他替她抚平那簇乱毛。 这时,外婆搬着一个木匣走了过来,上方浮雕秀美,牡丹花瓣层叠舒展,栩栩如生。 她坐下,滑开盖子,取出几份折叠整齐的旧报纸,小心翼翼展开,指着一处给玄微与陆晅看,不胜得意:“陆同学,你睁大眼瞧,这可是我在《品报》上连载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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