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很放松,很鬼马,有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灵动。 郁月白立在他们身后,似乎料到他们要问什么。 所以玄微才一回眸,他就开口道:“是周老师。” 玄微点了下头,问:“他当时多大?” “四十多岁了。” 陆晅道:“看起来不像。” “他人是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 玄微将剩余的翻完,没有看到更多合照了,她阖上相册,问了个大胆的问题: “你们女儿喜欢过空弥吗?我是说男女间的那种。” 郁月白微微捏紧拐杖。 郁太太一怔,沉声:“我想,应该没有,她在世时的日记我们都读过,两人关系亦师亦友,她一直叫他老朋友,此外应该就没有更多东西了。” “空弥呢?” 郁太太小幅度摇头:“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重要吗!”郁月白重叩一下地板,释出一口气:“不管是什么关系,他都把我女儿害死了!” 老人又腾出一只手抹泪。 陆晅将那本相簿叠放到一旁:“郁笛生前最后一篇日记显示她跟空弥约出去写真,那空弥赴约了吗?” 郁太太抵着鼻头,眼眶又慢慢红了:“他去晚了,给警察的笔录是那天中午家里突然有学生家长造访,他脱不开身,那时候通讯又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后来那家长也做了人证。” 郁太太又悲又愤:“但也跟他有脱不开的干系。” 玄微皱了下眉:“真正的罪犯是谁?” 郁太太涕泪横流:“镇上一个人,二十二岁,一直没上过学,也不工作,游手好闲,大家都敬而远之。后来枪毙了,但有什么用呢,也换不回我苦命的女儿了。” “也怪我们,太宠着惯着小笛子,平常工作又忙,让她都没什么警觉性。” 郁太太扶着墙壁,忽而自责到直不起腰。 郁先生踱过去,抚拍着她肩膀,试图将妻子从这种情绪中拉出。 玄微看了会他们,取出手机:“我可以拍一张郁笛的相片吗?” 郁月白颔首。 玄微搬回那只相册,仔细选了张红色连衣裙的,咔嚓一下,将它妥善保藏到相册里。 — 辞别郁家夫妇,陆晅玄微二人按原路返回。 时值正午,山里已升起太阳,放眼望,云蒸霞蔚,竹涛如碧浪。 两人找了间路边小馆子坐下,店主递来菜单,都是本地特色家常菜。 菜名浅显易懂,皆为素食菌菇,肉类均是家禽,一路看下来,无一样山川野味。 这在类似旅游景区挺少见,他稍感意外,征询玄微意见,点好三菜一汤,就将菜单给回去。 玄微握着手机,还在研究郁笛那张照片,缩小又放大。 陆晅给她倒了杯清茶:“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玄微回:“去找空弥问清楚,或者让阿貅帮我联系下冥界的人。” 她挑眼:“我答应那对夫妻要告诉他们郁笛亡魂去向,就要说到做到的,毕竟他们号码都存下来了。” 陆晅放下玻璃杯,抿唇笑,未说话。 玄微拧眉:“你笑什么?” “看你这么认真。”他觉得好可爱,又有些欣慰。 玄微把胸脯拍得啪啪响:“那当然,我办事很靠得住的好嘛。” 陆晅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咨询你朋友,空弥……我感觉他精神有异常,说话颠三倒四,未必能给你确切的真相。” “我也这么想,”玄微垂眼,指尖在屏幕滑拉,“我把照片发貔貅了。” 那边回了个问号。 玄微怕三言两语的说不清,直接拨过去。 “喂,阿貅。”她言辞正式。 “这谁照片?” 周遭食客嘈杂,玄微半圈着唇,不自觉压低嗓音: “等会我把她具体资料整理给你,先问你个事,你认不认得冥界什么人啊。” 貔貅纳闷:“你现在在搞什么,业务范围这么广?” “你就不能直接回认不认得吗!” “当然认识。” “有靠得住的吗,能查到人类亡魂投胎转身的。” 貔貅想了会:“阎罗……?” 冥界老大?玄微心一抖,“那不用……找这么大官不至于,有点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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