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五指收拢,最终还是放开,她抬手,随意划了两下,转身要走。 “往哪跑呢?”陆晅直接喊出声,像个凶巴巴的家长。 玄微步伐没有迟滞,头更是没回一下,接着朝他反方向走。 妈的,一种认命的绝望透顶在陆晅心头弥漫,他三两步追上,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往哪跑呢?” 死老头无辜脸,双眼晶晶亮:“我回家啊。” “你家住这个方向?”陆晅与她并排行走。 玄微歪了下头:“对。” 陆晅深吸口气,不由分说道:“我去参观下。” 玄微皱眉:“你不上班?” 陆晅道:“反正这半个月把年假都休完了,不介意再翘一天班。” 他讲得轻描淡写,却让玄微心头一揪。 她不想承认更不想表露这种情绪,只低不可闻地“哦”下。 陆晅发现她跟比赛较劲一般健步如飞,走得比十八岁人还稳:“你多大岁数了,要一直这样竞走?要拿金牌?” “……”玄微速度放缓,心里骂骂咧咧地咬了下吸管。 陆晅视线又来到他手中奶茶上,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东西他就心软,情绪擦不出半分火星,只故意问:“这你家门口买的?” 玄微一顿:“……嗯,怎么?” 他追问:“好喝?” 她语气寡淡:“一般吧。” 陆晅低哼:“那还跑挺远来买呢。” 玄微哈、哈短促地笑两声:“我只是路过好吧,顺便买了杯。” “嗯,”他顺着她话:“顺便跟着个别人到人行道,看见女孩子跟他要电话,不惜横冲直撞棒打鸳鸯差点把人手机都撞烂了,都是顺路。” 玄微眯眼,一副听不懂不了解样子:“我就过个马路,怎么可能会特别关注你们凡人在干什么。” 陆晅冷声:“是,对,号码是随便一记,电话也是随便一打。” “没、错!”玄微直视前方。 陆晅愈发毛躁。 虽然知道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是为了气他,可他偏就着了道,被挑起了全部脾气。 多少天没见了? 没一句解释,没一句好话,一如既往的臭脸摆谱,一成不变的收拾烂摊子,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还尽给他听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他是专门跟在她后面擦屁股的纸吗? 陆晅心头窜火,说了句“过来说话”就捉住她手腕,拐进街角一个走巷。 他们停在墙边,青砖路,灰岩瓦,环境与初见时格外像。 玄微背贴着墙,乌溜溜的瞳珠始终滑向别的地方,四处乱转,就是不看面前男人。 陆晅是真想把它们给掰回来,再唬一句老实点,最后还是忍了,只问:“这段时间去哪了?” 玄微吸一下鼻子:“你管呢。” 陆晅抿抿唇:“你朋友那?” 玄微一顿,警惕回:“我爱待哪待哪。” “貔貅是不是?”他大脑灵活,思路如编程一般逻辑通畅:“衣服也是他的?” 玄微不隐瞒了:“对。” 一种掺杂着嫉妒、羡慕、迷惑等诸多情绪的不平衡感冲刷过来,陆晅呼吸变快:“你遇上事了找他也不找我?” 他是她男人,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她那些狐朋狗友。 玄微能察觉到他不忿,并被其传染,也跟着不爽起来:“你知道你之前做过什么吗?” “我做了什么,”陆晅眼神明亮到压迫:“之前我除了上班都在伺候你。” 伺候…… 这个形容…… 为什么听起来格外顺耳…… 即使负面情绪有所减淡,玄微也不放弃嘴硬:“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说什么,你说啊。” “不想说了,”她想起来就来气:“再问就吵架!” 可陆晅只希望借此机会一一对峙交代清楚,可惜这头白眼龟眼神依旧怕飘忽乱闪,脑袋跟个敏感的探头似的摇来晃去,就是不来到他脸上。 他真想把她下巴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