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悔驰来,从怀中拿出一盒药膏,立即给苏勒上药,看他手心被箭划破的地方已发黑,蹙眉讽道:“纥石烈部放暗箭都看不准,还是少管别人的事。” 苏勒被迅速扩散的箭毒弄得心脏不大舒服,淡淡扫过一眼,换一手拿刀,刀锋直逼纥石烈王颈侧,口中语气却只是平静劝架一般:“行了,都少说几句。” “王上如果知道此事,该怎么说你?”纥石烈王垂眼看着横在颈边的刀,恨恨道,“救敌军将领……” “王上怎么想,我不知道。”苏勒声音和目光都冷下去,俊朗的脸如刀刻般,神情淡漠,“我只知道,若你禀报此事,下一个没了汗王、落在我手里的,就是纥石烈部。” “叱吕苏勒!你……” 毕竟是他们应付不来,苏勒来增援,又被他的人暗箭误伤,纥石烈王脸色变了变。 眼前的苏勒短短数月就将三部族收于囊中,纥石烈王也有些忌惮他,此刻只当没听见苏勒的恐吓,收缰走开,带军撤离。 林熠没有让人追击,而是直接率昭武军从迷宫一般的山谷另一路撤离。 所谓援军,只是一小撮后备兵力造出的声势,若对方回过味,笃定追上来,林熠也没办法了。 “侯爷神机妙算,一点不害怕。”旁边士兵惊叹道,“万一他们没相信,那可就惨了。” “既然是虚张声势,声势就绝不能虚,怕什么,你硬气了,怕的是敌人才对。”林熠不以为意地道,毫无死里逃生的慌张。 众部下纷纷称是,林熠脸上淡定,心里也是紧张的,毕竟出险招就是赌。 总算回营,又面临另一重头疼场面。 粮草紧巴巴的,北大营的士兵碗里汤饭越来越稀,林熠跟大家吃的一样,筷子搅搅清汤寡水,他不怕自己受苦,最怕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吃不饱饭,他顿顿愁得放下碗不想动。 除此之外,萧桓还没回来,于是林熠更加郁闷,整天也没一个笑容。 将领们都不敢招惹他,只有费令雪劝他放宽心。 好在三日后,浅青锦袍的身影返回北大营,众人这才松一口气,不知为何,仿佛只要阮寻在,林熠的心情就有保障,底下人也就不会倒霉,却也说不清这是什么道理。 林熠快步迎萧桓进来,禀报事务的手下们纷纷借故告退,帐内瞬间安静,只余下他们两人。 林熠一脸莫名其妙:“怎么跑了,帐还没报清楚呢!” 手下人摆摆手道:“侯爷先忙着,我们晚点再来。”随即退了出去。 “去吧去吧,一天天心不在焉。” 林熠也不管他们了,拉着萧桓进帐,转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才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回来了:“好像一百年没见你了。” “听说你这些天心情不好。”萧桓拍拍他后背。 林熠抬头,勾着他脖颈,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