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万万没想到,只有护士一个人在整理床铺,上面应该躺着的梁子柏,却不知所踪了。 难道梁子柏断气了?我只知道江烨一早就接到一个电话,挂了电话他说,他有事要出门,我想他多半是来了医院,可是梁子柏怎么会没有在房间? “咦,小姐你好,您有什么事吗?”护士整理好床铺转身,看到呆若木鸡的我,便问,“这间房没有病人,您是不是进错房间了?” “护士妹妹,我向您打听一个病人,他之前就是住在这里,得了艾滋,可能是晚期,他前几天还在这里,怎么今天就不见了,他死了吗?”我可不想真的咒死梁子柏,我也想见他,资料还有一些信息看不太明白,比如有一叠没有人名的体检报告是怎么回事,我和旬一都百思不得其解。能不能收回对梁子柏的诅咒,他活着,对查案比较有利。 “艾滋?” “那个病人因为吃错药中毒所以住进这里,他姓梁,难道您没有印象?”我抓住护士的手臂,焦虑地追问。 “哎呀,您别这样,之前这间房的确有个因为中毒而住进来的病人,不过他才没有艾滋呢,他今早就转到肿瘤科的住院部了,听说他是肺癌晚期吧,之前化疗过,现在癌细胞又在扩散。”护士女孩皱着眉头打量我,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你确定你要找的人是他?怎么连朋友得的什么病都不清楚。” “什么?你说他没有艾滋,是肺癌晚期?”糟糕,我也不太确定我跟护士妹妹所谈的是不是同一个病人。 “肿瘤科的住院部就在十七楼,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护士不想跟我纠缠,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我顿时有些茫然失措,脑子半天没转过来,还是一阵雷声将我再次惊醒,不管怎么说,先找到人再定论。 “十七楼,肿瘤科十七楼。”我跌跌撞撞地跑到电梯口,准备上去肿瘤科一探究竟。 在等待电梯的空档时间里,我想起一些细节的事情,比如我再次见到梁子柏时,他的发型变了,甚至前天在墓地偶遇,他连头发都没有了,直接戴着棒球帽。 一切都是我先入为主的观念,我知道梁子柏生了很严重的病,可能命不久矣,却不知他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不对不对,逻辑不对,江烨不是被感染了hiv吗?梁子柏不是因为得了hiv,无颜面对江烨才会失踪吗? “叮——”电梯打开,我随着人群走出来,十七楼的科室很大,我来来回回地寻找每间病房,但都没有看到梁子柏,我想,可能是我和护士妹妹搞错了,对,应该是搞错人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这个科室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科室其中一间加护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像是两个门卫,显得格外不搭调。正因为看着怪异才引起我的好奇,当然,这是潜意识的行为,就是想过去确认一下。 “对不起,您不能进去。”我直接无视门口的两人,刚要伸手推开病房门,岂料那两人将我挡在门外,严肃地说,“这间病房的病人谢绝见客。” 什么病人这么大牌?我转身的同时,通过房门上面的小窗口看到里面的动静,我瞳孔一亮,知道里面有人,好像是江烨和杨文华都在,只是他们背对着我,我不太确定。 心里有些忐忑,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就是在病房里面,因为他们在里面就说明了,梁子柏也在里面,他是肺癌晚期,不是艾滋,为什么不是艾滋。 等了十几分钟,总算看到有护士进出这间病房,为了确定梁子柏的情况,我尾随刚才出门的护士来到医院的另一头。 “护士妹妹,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追上去挡住护士的路,小心地问,“我是刚才十号病房病人的朋友,我今天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病人情况有些糟糕,所以匆忙地赶来看看情况,我心里很着急,看到您从里面出来,也就想问问他是不是肺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 “你朋友今天要化疗,至于其他,我不太清楚,这个你要问医生。” “对不起,再耽误一下你,我,我想问,他……”我心神不宁又问,“他只是肺癌晚期,没有其他的病?像是艾滋?” 护士扁着嘴,不解地说:“你朋友有什么病你不清楚吗?他怎么会有艾滋呢,你不是搞错了吧。” 梁子柏没有艾滋,他不是因为艾滋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