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之后,岑曼迟疑地想了想,其实她缺钱,不敢找家里要,不得已才在江家寄人篱下,现在她决心要走,我并不强留,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江家这么乱,不适合她,也不应该困住她。 “算利息吗?”岑曼俏皮地眨了眨眼,她故意笑话我,我被她逗得一乐,扫去了之前的阴霾。 我有些累,靠着岑曼闭上了眼,她不敢随便动,也就跟我一起睡着了。睡了一觉,我猛然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这时候,我恢复了一点精力,从床上爬起来,还是决定洗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我完全没有了睡意,我见岑曼有点踢被子,便给她轻轻地盖上,我关了壁灯,走出岑曼的房间准备去厨房倒点饮料补充体能。 一杯柠檬水被我饮尽,我满足地叹了一声,忽然背后一阵阴风,我吓得浑身一抖,扭头张望,张望身后的黑暗之处。 虽然漆黑一片,可是人感应磁场的能力远比双眼灵敏更多,我放下杯子,慢慢地移到墙边,我对家里很熟悉,知道壁灯的开关在什么地方。 电影里面的恐怖镜头一下子浮现,若是我突然开灯,不知道会发现什么怪物灵异的事情。 正当我犹豫不决之际,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影子像是又靠近了几步,我心里一阵颤动,手抚摸墙壁的同时,眼睛瞪得很大。 “啪——”壁灯开了,我找到一丝安全感,瞬间转身,阴风袭来,在我跟前立定。 我惊惶失措,他淡定自如,我打个激灵,他伸手拥住我,我不必抬头,他的胸口有我熟悉的温度,或者他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 我们都不说话,世界静悄悄,夜深了,我们的心跳渐渐平稳。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没睡,守在岑曼的房间外面。 江旬一挪动后移了半步,弯着腰,与我的目光平视。虽然只是昏黄的壁灯,却依然掩不住他眸光中的缱绻之色。 他的脸上有伤,我抬手抚摸,将伤口刻在自己的手心里,感受他的痛,他的忧郁。在我的印象中,他是属于阳光的,他不应该这么阴沉,我还想抚平他的眉心之间,不料,他握住我的手,动情地问:“他有没有伤害你?” 我噙着泪摇头,我本想坚强一些,可是他这么一问,我的所有虚假的坚强顿时崩塌。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我眼角的泪痕,我的鼻子很酸,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实在是太难受了,他看在眼里,干脆凑上来,吻住我的泪水,从眼角到唇边,只要是泪流过的地方,也有他的温柔。 旬一的呼吸很沉闷,他的亲吻越发地强烈,他的身子将我逼到墙角,我的手推不开他,只能无助地放在他的胸口。我想要遵从自己的心,我太贪恋他的亲吻和抚摸,特别是经历骤雨暴风之后,当一切回归宁静,唯有心是寂寞的,需要一种感觉,很强烈地需要这种情动的感觉来填补这颗被风雨摧残的心。 然而,我不得不保持理智,因为我有害怕,毕竟这是在家里,不是露营的时候,我们这个样子,无论被谁看到,都会掀起另一场天翻地覆。 灼热的唇瓣与我紧密相连,我的思绪出现混乱,是不是应该问个明白,他现下的状况可不像以往的捉弄,他是那么的认真,我是那么的脆弱,我不要总是被他捉弄,我想要一个明白。 被吻的喘不上气,我低吟一声,用力地推开,慌张到出了冷汗,他似乎也是大汗淋漓,不知道忍耐着什么,看起来有些难受。 “我想,想问你一件事。” 江旬一痴痴地凝视我,他等待我的问话,他很在意我的话。 我应该如何问出口?意识有点模糊了。 “有人吗?”当我鼓起一口气,刚要开口时,猝然间,黑暗中传来其他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们不约而同地震恐,我更是吓到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正文 第98章 残酷表白 有人下楼,我很清楚地听到拖鞋滑动的声音,他又问了一句,厨房是否有人,是否是江旬一。我藏身在旬一怀中,很快就不安全了,我不得不镇定,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才好。 旬一抓住我的手腕,示意我不必如此慌张,他有点义无反顾,他年轻气盛,什么都不怕,不像我,连喜欢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挣脱旬一的手,以迅雷之势跑到冰箱的后面躲起来。那人大概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