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目光仍然能烧得人耳根子发红。 为此,不知道多少绣娘扎了自己的手。 终于有一天管事的公公受不了了,温婉地告诉萧练,要是绣娘再这么扎下去,一双手就废了,这凤冠霞披也就做不好了。萧练这才作罢,由他们做好了送到府里来。 当然萧练大婚这件事,最心烦的人当属李凡。 他觉得自己的名字都该改成李烦才对。 这十年来,他早已习惯萧练日日来六疾馆,像尊雕像一样待在阁楼。 现在雕像开口说话了就着实烦人的很。 “李凡,你说她家人没了,我家人也不再,这拜高堂该拜谁?” “不知道,要不你拜我?”李凡没好气地写完药方递给正在看病的人,抬头望了望后面排出长龙的人群:“下一位!” “你说这酒席该摆多少桌啊?朝中的大臣是不能请的,但是凤姑娘,柳姑娘她们都得请吧?长城公主也得请吧?” “别请我,我不去。”李凡更加没好气,萧练说是来帮他磨墨的,那砚台里的墨都干了! “你得给我当伴郎啊!” 李凡有些震惊地看着萧练:“这时代也有伴郎的说法?” “不管有没有,我们得有,热闹。” 李凡放下正在写药方的笔:“萧练,请你认真地看看我,伴郎得要未婚的吧?我已婚,且儿女双全,怎么看都不符合当你伴郎的条件。” 萧练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李凡说的话:“要不,我让隐舟那天先休了你?” “啪”,李凡手里的毛笔摔在桌上。“你给我滚!不要再来找我!” 李凡推着萧练,把他推出六疾馆。相比起来李凡更喜欢那根不怎么说话的木头! 萧练一边走一边回头:“你别急啊,我事情还没说完呢,你儿子女儿能不能借给我当花童啊?” “不能!!!!” 番外 大婚2 直到大婚当日,百姓也没猜到到底谁是新娘子。整个京城,除了萧练的新府邸在热热闹闹地办着喜事之外,没有第二家有办喜事的样子。 大婚当日整个朱雀大街都铺满了花瓣。百姓纷纷驻足观看,场面愣是比萧练凯旋回朝时还盛大。 只见萧练骑着一匹白马,穿着红色的喜袍,身后锣鼓喧天。一向沉静不苟言笑的梁王,穿上那身喜袍顿时多了少年气。 一路从梁王府行到朱雀大街。不过梁王同志走道朱雀大街上,终于不乐意了。 仪仗队走得太慢了,萧练一路上忍了又忍,终于在走到朱雀大街上时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驾”,小白龙朝城外离弦而去。朱雀大街上的红色花瓣被马蹄高高扬起,似是落下了漫天花雨。 萧练一袭火红的喜袍在这花雨中翻飞,嘴角情不自禁地噙着一个笑,眼角眉梢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众人看得呆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跟在队伍里的红娘。 “诶!新郎倌怎么跑啦?” 李凡原本骑在马上跟在萧练身后,萧练一跑顿时弄得跟他要娶亲似的。李凡嘴角抽了抽:“让他去,时辰未到,他以为他媳妇儿会让他进门么?我们慢慢走。” 红娘:“……” 小山东苑里刘隐舟帮何婧英梳着发髻,小屋外面,尾宿早已经挂好了红灯笼。自何胤走后,尾宿就回到了小山东苑。如今自家小姐要出嫁了,他也高兴。 萧芙琳应着何敬容,也算做何婧英的娘家人,一早也来到了小山东苑。这会儿萧芙琳大着肚子跟何婧英待在里屋,都是第三个孩子了。 刘隐舟一边梳一边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或者是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铜镜中,何婧英肤如凝脂,俏若三春之桃。何婧英赧然道:“原本用不上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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