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皇上的药也是提神醒脑的?” 鬼面郎君面露尴尬:“这个,皇上年轻,服用一点也没什么影响。” 何婧英提剑指着鬼面郎君:“那么本宫今日杀了你,也对皇上没有什么影响了?” 鬼面郎君腿都要软了,当年在乱葬岗上被人提着脖颈差点被活埋的恐惧感又来了。“娘娘,有话好说。” 何婧英是真的动了杀心。在她的记忆里,萧昭业虽然从来不温和,但却也不像现在这样冷血、偏执、不可理喻。她不知道该如何唤醒萧昭业,她也知道导致萧昭业变成现在这样,不能全都怪这个药。但是这些药毕竟催化、加速了萧昭业的变化。她不能再任由萧昭业这样沉沦下去。 何婧英一步一步逼近鬼面郎君,折月剑的剑尖都滑破了他的脖颈。 终于鬼面郎君忍无可忍,大叫一句:“和尚!你再不出来你来替我当这个天师吗?!” 何婧英一顿。 果然丹房后面传出一声叹息,萧练穿着青色僧袍,踏着被何婧英砸了满地的红色蓝色药丸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请战 萧练穿着青色的僧衣,看着何婧英的时候带了些温和的笑意,纯澈的眼底似落了星光。他举了举手里的铜臼:“我帮他做药。” “你帮他做药?!”何婧英低头看着一地的蓝红粉末,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练。 当初在竹邑一把火烧了库房的人不是他吗?而他现在竟然在帮鬼面郎君做药? 鬼面郎君被何婧英用剑抵着脖子的,万分绝望:“和尚!我求求你一口气把话说完好不好!” 萧练看着何婧英薄怒的样子,一边嘴角斜向上挑了起来。他又补了一句:“解药。” 何婧英狐疑地看了眼鬼面郎君,将剑收了起来:“不是说神仙玉露丸是没有解药的吗?” 萧练将铜臼放下,皱眉看了眼地上的粉末:“你有身孕沾上这些东西总是不好,他这丹房里还放了迷香,虽然你不会中毒但也不能总在这里待着。你想回哪里?昭阳殿还是香云殿?” 在这个皇宫中,也许只有萧练会用“你”字来称呼她了。难得的,何婧英感到一丝安心:“香云殿吧。” 二人走出天师阁,萧练愣了愣:“你没有乘轿辇?” 不仅没有轿辇,连半个仆从都没有。 这么一冷静下来,何婧英便觉得方才发的一番火有些失了身份,不由有些赧然。何婧英将头转向一边:“我走过来的。” “走过来的?”萧练挑眉看着何婧英:“就这么提着剑走过来的?” 萧练好笑道:“你怎么还是这样的脾气,都要当娘的人了,这样可不行。” 何婧英瞪着萧练:“你这是在教训本宫?” 萧练迎着何婧英故作姿态的目光看了回去。 原本是何婧英发狠似地看着萧练,却被萧练的眼神给烫了一下。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多日来的烦闷被这笑声吹散了去。仿佛只有站在萧练身边,她才是真正的自己,那个叫何婧英的自己,她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皇后,也不是什么肩负家族荣辱的将军府独女。 二人也没有因为曾经的那个吻而有任何逾矩,他们之间坦坦荡荡,没有一丝旖旎。过往的一切情深意重,但过往就是过往。 当初萧练能接近何婧英是因为萧昭业那身躯壳,二人之间不能有更多的感情也是因为萧昭业的那一身躯壳。 现在,萧练终于成了自己,终于可以自由地面对何婧英。但心里那些涌动着的话语,即便已经涌到了喉头他也说不出口。 她已贵为皇后,站在顶端的人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