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叹道:“这么下去也是不办法,太孙殿下的身子要紧。我做了些冰糖银耳,可以去去火气。” 曹景昭傻愣愣地一笑:“太孙妃对殿下就是好。下官这次回来总觉得太孙殿下变了很多似的,想必是压力太大了。” 何婧英心中微微一动,似前尘往事扬起了尘埃飘洒在空中。她嘴角微微向下沉了沉,不过瞬间她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漫不经心地问道:“太孙殿下最近身体可有恙?” “挺好的,没什么异样。” 何婧英微微一笑,从岁莲手里接过托盘:“这几日这么忙,也不知道殿下晚上睡得好不好?” 曹景昭回道:“殿下晚上每日都是要吃点安神药才能睡的。” 何婧英端着托盘的手微微颤了颤:“是我疏忽了,明日就让徐太医来给殿下请个平安脉。” 曹景昭摇摇头道:“徐太医来过的,但是被殿下赶走了。” 何婧英眉头微扬:“赶走了?” 曹景昭点点头道:“殿下说他身体无碍,让徐太医不要打扰他。徐太医说起来也是宫中的老人了,就这么被赶走,怪没面子的。” 何婧英低垂了双眸:“的确是,殿下若不想请平安脉就不请吧。只是幸苦你多照顾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去太医院请徐太医来。” “那是一定的。太孙妃,您也要多多保重才是。” 何婧英温和地一笑:“我挺好的。” 景昭看着何婧英欲言又止,过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的道:“但下官总是觉得太孙妃您不开心似的。” 何婧英眼神躲闪了一下,将尴尬的情绪完美掩盖了过去:“太孙日日为国事烦忧,我也夜不能寐。” 这是后宫里一个不会出错的标准回答,但在曹景昭听来却总觉得怪怪地。他与何婧英也算一同出身入死好几次了,他总觉得现在的何婧英像是被什么东西包裹起来了一样,说不出的别扭。 曹景昭说道:“太孙妃,您不要因为那个徐良娣的事跟太孙闹别扭。徐良娣再是得宠,但您与太孙曾经出生入死,是别人比不过的。” 曹景昭怎么会知道出生入死的这个人已经换了呢。 何婧英勉强让自己嘴角扬起一个微笑:“你说的是,不过以往的事就不要再在太孙面前提起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是太孙的发妻,如今又是太孙侧妃,若再传出行为不端等话来,太孙更加难堪。这宫里可不比王府。” 曹景昭神色一凛:“下官知道了。” 何婧英点点头,端着冰糖银耳汤向南书房走去。 曹景昭忽又响起一事追上何婧英又说道:“太孙妃,齐夫人已经回了京城,扶桑盟她已整顿完毕。齐夫人让我跟太孙妃带句话,云音王爷既然将扶桑佩给了您,您就是令主。扶桑盟现在虽然势力单薄,但若令主有令,万死不辞。” 何婧英莞尔:“我知道了。”说罢何婧英就轻轻打开了南书房的门。 书房里徐孝嗣看见何婧英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何婧英只做不见,将冰糖银耳汤放在萧昭业的案上,温言道:“殿下最近国事操劳,先用一点冰糖银耳汤吧,可去去火气。” 何婧英又回头对书房里的几位大臣道:“各位大人也幸苦了,也请几位大人用一点吧。” 说罢,四个宫女鱼贯而入,何婧英从其中一个宫女手上端过冰糖银耳汤,亲手端给何胤。 何胤喝了一口不由地笑了笑。何胤喜欢甜食,这碗里面刻意多放了些糖。 徐孝嗣却是不接冰糖银耳汤,鼻子里冷冷地哼出一声:“太孙侧妃的好意,本官心领了。” 何婧英挥挥手,让宫女将徐孝嗣那碗冰糖银耳汤端了下去。 徐孝嗣问何婧英道:“听说小女已有孕在身,不知小女最近怎样?” 何婧英垂目答道:“太医日日都来请平安脉,徐良娣无恙。” 徐孝嗣看着萧昭业,将他自己那两条吊梢眉都拧在了一起:“殿下,小女得上天眷顾能为殿下诞下个一儿半女,那真是我们徐家的福气了。” 萧昭业赶紧说道:“徐大人,佩蓉幸苦,本宫知道,待会儿徐大人与本宫一起去看看佩蓉吧。这样佩蓉也会高兴。” 徐孝嗣等的就是萧昭业这句话,当即说道:“太孙殿下,本官还不敢逾制,小女只是太子良娣,按规矩老臣不能探视。” 萧昭业脸色一僵。虽然有这样的规定,但又有谁真的当过真了? 如果再进徐佩蓉一个位份那就与何婧英一样是太孙侧妃了,但现下,皇上将萧子良放回了超重,能坚定站在他这边的老臣不多了。 少顷,萧昭业微微一笑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