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什么?” 萧子伦摇摇头:“只是觉得太巧了而已。大哥才过世不久,如今父王又病重。” “如今都有谁在殿内?” “范贵妃在殿内侍疾,徐太医也在内,还有萧无誉。” “鬼面郎君?”萧练奇道:“他怎么会在里面?”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里面了。听说是徐楚河请来的。” “难道还有徐楚河解不了的疑难杂症,鬼面郎君却解得了?” 萧子伦摇摇头:“我看没那么简单。” 店门缓缓打开,范贵妃有些疲惫地走了出来:“南郡王爷,请进来吧。” 萧子良赶紧走上前去:“贵妃,父王的情况怎么样?” 范贵妃冷冷地看了萧子良一眼:“方才在宴席中竟陵王想必是看到了,现在皇上还没有好转,仍在昏迷中。” “可否让云英进去看看?” 范贵妃冷笑道:“皇上昏迷之中只叫了南郡王爷的名字,没有皇上的圣意,臣妾不敢私自做主,还请竟陵王见谅。” 萧子卿讥讽道:“萧云英,父王不想见你,你去添什么堵?” “你!”萧子良气不打一处来,可自己若是回了话,以萧子卿的性格在殿前也敢与他吵起来。到时莫说是进殿去,可能连这未央宫他也不能站了。当下只好收了声,忍下一腔怒火。 萧练跟随范贵妃进了内殿。范贵妃小声说道:“法身,这件事有蹊跷。今日是寻常家宴,皇上在宴席之中忽然就倒了下去。徐太医来看过,皇上无碍,可就是醒不过来。” “贵妃可认为是家宴上有人下毒?” 范贵妃摇了摇头:“今日家宴的每道菜隐舟之前都验过,并无不妥。家宴剩下的菜都还在那,徐太医去验过了,餐食中无毒。” “萧无誉为何在此?”萧练小声问道。 “这便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皇上许久不醒,徐太医查不出病因,便说起萧无誉有一本家传典籍,上面对此症有记载。萧云英就赶紧命人将萧无誉请了来。若不是我拦着,此时萧云英也进了殿内。” “贵妃怀疑此事是萧云英所为?” 范贵妃一脸不屑:“你那二叔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自从你父亲死后,你二叔为了储君之位可是费尽心机。若他动了什么歪心思,那也难说。” 一进内殿,果然见萧无誉与徐楚河围在皇上的床前。皇上躺在床上,神志不清,手指微微抽搐,嘴里喃喃地叫着萧昭业的名字。 萧练心中一沉,皇上这样子与当年他自己的外公一样,神志不清之时都还念着自己最心爱外孙的名字。萧练鼻子一酸,对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皇上生出些真情来。 “徐太医,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楚河满脸都是愧色:“王爷,老臣无能。皇上是胸痹之症,老臣现在只能用人参入药,每隔一个时辰为皇上失一次针。只是皇上的急症来势太猛,这胸痹之症,又有损心主,用药只能维持现状而已,若要痊愈,只能靠自己醒来……” 萧练皱眉道:“有损心主?”萧练用现代医学的理论将徐楚河的话理了一遍。如果萧练理解没错的话,就是皇上患了急性心肌梗塞,目前进入深度昏迷,药物只能维持生命,能不能彻底好转就要看他自己意志力了。 萧练握着皇上的手轻声说道:“皇爷爷,您在沙场征战了半辈子,赢了每一场战争,这一场,您一定也能胜。” 朱寿在一旁听见萧练如此说,偷偷抹了抹泪:“南郡王爷,皇上若是知道您这片孝心,一定很高兴。” 萧衍拱了拱手道:“王爷,我或许知道医治皇上的办法。” 萧练眉毛抬了抬:“公子有何办法?” 萧衍的一张脸掩在鬼面之下,看不出情绪:“我祖上有一本家传的典籍,上面有记载一种植物可唤醒濒死之人。” “什么植物?”范贵妃问道。 “鬼兰。” “鬼兰?”范贵妃皱眉道:“徐太医,你可有听过此种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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