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睡了过去。 被骚扰了一次,沈缘福这回睡得浅, 对外界的感知也更加清晰。手心下有什么东西快速而有规律地跳动着,过分强烈的感觉通过手心传达到自己全身, 让睡梦中的沈缘福有些不舒服。 不顾手腕上被一个力道禁锢着, 沈缘福的手挣扎着往下,想要避开手下有力搏动的源头,因着陆景之本就没用什么力道,便轻易被沈缘福挣扎开了。 陆景之硬邦邦的身体上蒙上了一层薄汗,明知道自己应该立刻下床避开,可温香软玉在怀,陆景之却像是被打断了手脚,躺在床榻上一动都不舍得动。 绵软的雪肤在自己胸膛上流连缠绵, 陆景之大口喘着粗气, 刚闭上眼睛想要放纵自己一回, 谁知沈缘福竟在此时收了手。 睁开眼转头看向身侧酣睡的沈缘福, 只见满头如瀑的乌发披散在各处, 也掩盖住了她侧睡的半边脸庞, 只露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鼻尖尖来,鼻尖尖下的几缕发丝随着呼吸来回摇摆不定。 陆景之不由看得入了迷。 往常虽也同榻而眠多次,却大多都是来去匆匆, 有时晨起时多看几眼,心里也都是算着时辰的,哪能有现在这般悠闲自由,想看多久看多久。 陆景之将脑袋凑过去了些,几根细软的头发戳到了陆景之脸上,刺刺的,痒痒的,一直挠到陆景之的心底。 将一直规矩地垂在两侧,避免碰触到沈缘福身体的手从被窝里钻出来,陆景之将戳到自己脸上的头发丝拨开,顿了顿,又将手往前了些,干脆将挡在沈缘福脸上的头发一同拨开。 然而沈缘福并不配合,才刚刚碰到脸颊,沈缘福的脑袋便敏捷地向另一侧躲了过去。 似乎是想要宣泄心中的不满,被窝里沈缘福原本安静缠住陆景之的两条纤长的腿不安分地变换了好几个姿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满意的睡姿,一条腿却钻出了锦被外头。 没有了锦被保暖,露在外头的脚一点点变凉,沈缘福扑腾了两下,硬是没有将锦被移动分毫,无奈只能依靠双手来助阵。 手沿着刚硬的暖炉表面一点点向下下移,接着却摸到了一块略微突起的布料,沈缘福没有在意,正准备绕过那里继续向下,手却又被什么东西禁锢住动弹不得。 尔后,手里被塞进了一根炙热的铁棍子。 此时沈缘福也渐渐清醒,覆盖了满脸的头发让她不舒服的动了动,感觉到脸颊边上有什么东西,沈缘福便下意识凑上去蹭了蹭。 “醒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近在咫尺,就从自己耳朵边上传来,吓得沈缘福浑身一抖,整个人往后一缩,却听到耳边陆景之的抽气声。 被陆景之这一吓,沈缘福是彻底醒过来了,反应过来吓自己的那人是陆景之,沈缘福松了一口气,两人都那么熟了,又不是没有同榻而眠过,自然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然而刺激一阵接着一阵,突然有一股力量拉着自己的手握着手里的东西上下撸动了两下,沈缘福如遭雷击,睡饱初醒的白嫩脸颊瞬间乍红,像随便一戳便能滴出血来一样。 至于手心里的是什么,沈缘福这种老司机能不知道吗! 才醒过来,沈缘福压根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东西,此时摩擦生出的热度烫到几乎要让沈缘福握不住,恨不能立刻扔到手里的东西,然而手背上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却不肯放过自己。 “流氓!臭不要脸!大清早的……你快放开我!” 沈缘福恼羞成怒,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向陆景之。 “哦?身为流氓臭不要脸的媳妇儿,感觉如何?” 陆景之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说话时却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冰冷的生硬语气,再配上那动情而沙哑的嗓音,意外地呈现出一种浑厚禁欲之感,让沈缘福听得耳朵发痒,忍不住脸红心跳加速。 身为……媳妇儿…… 此时昨日的记忆通通回笼,沈缘福身体一僵。 对啊,昨天自己已经成亲了呢。 要怪只能怪以前陆景之那个流氓,不知先前早已经爬了多少回的床,否则身边多了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让沈缘福这么不警觉。 那昨晚…… 昨晚洞房花烛夜,可沈缘福对于昨晚的印象是一点儿都没有,身上也没什么感觉,想也知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仔细回想起来,昨晚貌似是自己先睡着了。 沈缘福不禁有些理亏。 说起来陆景之昨晚竟如此有人性?因为自己睡着了就放过了自己? 沈缘福屏住呼吸,心底有些心虚。陆景之昨晚对自己算是仁至义尽,而自己一大清早还骂人家流氓不要脸,该不会生气了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