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自除夕那次之后,陆景之便绝口不再提上门提亲之事。 沈缘福一方面期盼能就这样拖得久一点,另一方面又忍不住猜想这到底是为何,难不成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沈缘福想不明白这是为何,可沈缘福又不能自己去问陆景之,这不是摆明着提醒陆景之吗? 另一方面,自那日之后沈缘福也没有机会同陆景之好好说过话,自然也没有机会问出口。 因此只能将这个疑问憋在心里。 将陆景之的身影甩出脑海,沈缘福直接否决了上门提亲的人是陆景之的可能性。 陆景之可是还在永修县,要两年后才回京城呢,哪里能千里迢迢派人从永修县到来京城提亲。 可是其他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这样在自己来京城的第二日就上门提亲来了,要知道自己在京城可不认识其他的什么人。 这些念头飞快地在沈缘福脑海里闪过,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此时沈缘福还在和沈彤四目对视,眼里都写着惊愣。 两人错开眼,沈缘福掀开帷帐就要下床,身后的沈彤回过神来后便是满脸兴奋,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小姑姑,人家是来跟你提亲的吗?” 沈缘福穿鞋的动作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连她也不知道人家是跟谁提亲的。 可是连沈彤这个七岁的小孩子都知道,沈宅里除了沈缘福,可没有其他待嫁的姑娘。 “睡你的觉,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事儿。” 说着沈缘福便不理沈彤,径自去开门了,她现在有的是问题要问雀儿呢,才没时间和沈彤贫嘴。 沈彤这时候哪里还睡得着,蹬着小短腿挪到床榻边上,自个儿穿起了踏脚上的小鞋子,打定了主意打会儿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姑姑,探得第一手好八卦。 沈缘福刚打开房门,门外红桃正好过来,原来是沈母又派人来催了。 有了红桃在,虽沈缘福与她也甚是熟穗,可到底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与翡翠雀儿这几个感情不同,也不好再像平时关起房门说话这般自在,想问什么问什么。 将满肚子的疑问憋在心里,这边沈缘福被伺候着洗漱,因着催得紧,身边的那几个丫鬟动作利索,能快则快,没一会儿便好了,只梳妆打扮这一块却慢了下来。 方才洗漱时,沈缘福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确是向自己提亲来的,既然如此,沈缘福想着人家来提亲,自己定不用出门见客,何必这么精细的打扮。 应该是娘亲想要问一问自己的看法,这才急匆匆地来叫自己过去。 一旁的红桃也知道沈缘福心急着知道那边的事,毕竟是自己的人生大事,哪会有不好奇的。 因此原本在侧间喝茶的红桃,见沈缘福洗漱完了在梳妆,便过来和沈缘福说说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也好让沈缘福心里有个底。 红桃才没说几句,“啪嗒”一声,沈缘福手里拿着的发簪一下摔落到地上,打断了红桃的话。 一个小丫鬟捡起发簪时,看到发簪上半边儿蝴蝶翅膀打折了,也顾不上惋惜,整个人同满屋子的丫鬟一样,一脸自己听错了的表情。 “右相?那个当朝右相?” 一个小丫鬟忍不住重复了一遍红桃的话,一脸不可置信。 “是前右相,陆相去岁时便已经告老还乡了。” 红桃解释着,眼睛却看着沈缘福的神色,见她虽也有几分惊愕,可比起满屋子的丫鬟却要淡定上许多,就是夫人当时听到时也做不到这样,不禁啧啧称奇。 毕竟人家前右相哪怕辞了官,那身份威望也不是沈家这种商户可以高攀的,两家身份天差地别,便是把两家放到一起说的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