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没有一点儿掩饰,火辣辣地看着沈缘福,没一会儿沈缘福便被看得有些坐立难安。 想着差不多也该止住血了,沈缘福放开手想打开帕子看看,刚放手就被陆景之反抓住。 “你别动!” 沈缘福一急,怕陆景之又崩开了伤口。 “还没好了。” 陆景之力道没有小,说话的语气也不正经起来。 心上人蹙着眉头一脸严肃地担心着自己,陆景之私底下是开心不已,可又不想看到心上人愁眉不展,便开始逗弄起心上人来,好让她放下那些心思。 听到这个语气,沈缘福便觉得陆景之多半是没事了。 抬头瞪了陆景之一眼,想从陆景之的手里挣扎开来,却又不敢太用力,怕碰到了伤口。 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再怎么样那伤口也不会有多小。 幸好陆景之没有和她较劲,沈缘福抽出手后慢慢拿开帕子,帕子和有些稍微干涸的血迹粘在了一起,拿开时看着便觉得很疼,动了一下便不敢再动了。 “疼吗?” 陆景之看着心上人毫不掩饰的心疼,凑上前便往脸上亲了一口。 沈缘福下意识往后一躲,躲避间手一用力便扯掉了手绢,反应过来后沈缘福一懵。 “让你再乱动!” 还好不在流血了,沈缘福看了一眼后丢下这句便转身走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 偷香成功的陆景之喜不自胜,心上人的话听在陆景之的耳朵里便是小女生的娇嗔。 沈缘福先把药箱子放到桌子上,再转身打了盆水来。 怕巾子不干净,沈缘福又拿了一块匣子里洗净的新帕子沾了水,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处,把陆景之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等擦干净时盆里的水已经成了染成了红色,露出手掌心里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里头的肉有些外翻露了出来,殷殷血迹还在往外渗透,让沈缘福有些不忍直视。 这么严重的伤口,他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将烛台拿起凑近细看了伤口,确定伤口上没有沾染上脏东西,然后从药箱子里拿出金疮药,慢慢倒在伤口上。 很快金疮药的清凉感覆盖了原本的痛。 其实陆景之随身带着药,效果比沈缘福的药要好上许多,可是陆景之没有拿出来。 比起这道伤口,陆景之更爱看心上人专注的模样为自己上药。 这种时候,陆景之便会有一种错觉,似乎心上人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沈缘福看着那道伤口,自己的手心间似乎也传来了阵阵疼痛,忍不住将那只手拉到自己面前,轻轻对着那道伤口吹着气。 心上人眉目间带着浓浓的担心,脸色似乎被吓得有些苍白,嫣红的小嘴一张一阖地为自己呼着气,陆景之的心不禁跳得有些快。 陆景之有些不自在,将自己的手往回抽了抽,却又被沈缘福抓住。 “还没包扎呢。” 说着拿药箱里放着的纱布准备包扎, “拿帕子。” 陆景之清了清嗓子,依然有些不自在。 “为什么?” 沈缘福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陆景之说的是拿帕子包扎。 可放着好好的纱布不要,拿帕子包扎做什么? “我喜欢。” 陆景之偏过脑袋不去看沈缘福,随即又觉得这有没什么,自己反应过度了。 不知为什么,“喜欢”两个字从陆景之的嘴里说出来,竟让沈缘福觉得有些脸红。 “上次你用帕子帮那只黑猫包扎的,我吃醋了。” 陆景之低头凑到沈缘福耳边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突然发现看到心上人害羞的模样,把自己原先的不自在一扫而空。 陆景之的话瞬间让沈缘福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他说他在吃醋! 他竟然在吃煤球的醋!他竟然在吃一只猫的醋! 陆景之的话让沈缘福手里的纱布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时间僵楞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景之将心上人手里的纱布抽走放回药箱里,然后从匣子里拿出一块新帕子,指腹还摸了摸那绣着的一株兰草和兰草旁边的一个小小的福字。 陆景之将帕子塞入心上人的手里。 “快些帮我把伤口包起来吧。” 毕竟包扎伤口要紧,沈缘福也不再纠缠是纱布还是帕子,拿着手里的帕子轻手轻脚地帮陆景之包扎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