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无血色。 杀人这种事沈缘福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沈缘福一直觉得离自己很遥远,可就在刚刚,自己差点杀了一个人! 不说那个人是陆景之,就单单说自己差点杀了人,这对沈缘福的三观就是不小的冲击。 满院子里的雪还没有化,月光映照下明晃晃的光反照在窗柩上,透过窗柩照进屋内。 那根金簪打磨得光滑,尤其是尖锐的尾部,金簪刺向陆景之心口时一闪而逝的光芒几乎要晃了沈缘福的眼。 那一幕深深地烙在了沈缘福的心里,一闭上眼睛就一遍又一遍地在眼前回放,到后来画面几乎演变成了金簪已经刺进了胸口,只余下短短一截金簪露在血肉之外,让沈缘福触目惊心。 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有再开口,就这么紧紧依偎在一起。不知过去了多久,陆景之感受到怀里的心上人情绪平静了不少,这才停下了轻抚心上人背部给她顺气的动作。 陆景之双臂放开了搂着心上人的姿势,改为双手轻抓着心上人的双臂,稍微拉大了两人的距离。 沈缘福的脑袋不再抵在陆景之的胸膛上,却依然低着头不愿意抬起来。 “低着脑袋脖子不酸吗?要我给你揉一揉?” 说着陆景之做出一手要覆上沈缘福脖颈的动作。沈缘福低着头,乌发散落在两肩上,正好那段纤长的脖颈落入陆景之眼中,苍白微弱的光线下更显雪腻光洁,让陆景之心头一动。 沈缘福头往旁边一偏,堪堪躲过了陆景之的手掌。 “不酸。” 声音里带着厚厚的鼻音,不再如刚才那般哽咽,颇有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沈缘福不敢再低着脑袋,微微抬高了一点头来,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狼狈不堪不能见人,双手依然不愿意拿下来。 陆景之来了许久,还没有好好看过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心上人的容貌,怎么会甘心离开。 双手拉住沈缘福的手腕,陆景之并没有并没有用什么力气,轻易就将沈缘福的双手拉开,露出想念已久的面容来。 虽沈缘福的头是抬起了一点,可从陆景之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光洁的额头上沾满了发丝。 陆景之捏住沈缘福的下巴,迫使沈缘福抬起脑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差点伤了陆景之的缘故心里有愧,今日沈缘福格外的温顺,随着陆景之的动作一点儿没有反抗。 沈缘福不仅是额头上贴了好几缕发丝,脸上也几乎贴满了发丝,看不清发丝下容貌。 陆景之一点点拨开那些碍眼的发丝,露出的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让陆景之呼吸一滞。 心上人的脸颊上黏黏腻腻地满是泪水,唇色几近苍白,眼睛又红又肿,乌黑的眼珠噙满泪花,像是挂满露珠的野葡萄,又黑又亮。 正好那双黑葡萄怯生生地看向陆景之,四目对视下似乎要印进陆景之的心里。 陆景之的心口又开始抽疼起来,比自己挨了打还难受。 不忍心再看心上人的这幅样子,陆景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你个小妖精,生来就是为了治我的。” 说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陆景之想要不管不顾把这个小妖精带回去,就放在自己眼前,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带着,只要自己一想她,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