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下了滂沱大雨,他们原本打算第一日便去秀林山庄,也因为雨势去不成了。 傅兰君从客栈的窗子向外面看去,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这样的雨势出门都难,更别说赶路。 她叹了口气,小素便过来将窗子给她关上,道:“小姐,雨势这么大,您开着窗子雨水打进来,受了凉就不好了。” 小素自小便跟着傅兰君,这时候也当陪嫁丫鬟将她一起带来了。 傅兰君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季云黎,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受凉?” 也不知季云黎是不是那晚上又冻着了,这几日又有些咳。 傅兰君看着房里早早点上的油灯,心中郁卒。她对去秀林山庄一事说不出的急切。她心里总是觉得,季云黎现在身子总不大好,是身上毒的原因。她没听说过“凤尾翎”这一种毒/药,可这味毒/药是当初刺杀皇上所用之毒,毒/性又怎么会弱? 她问道:“季云黎现在睡下了吗?” 小素看着她嘿嘿笑了两声,道:“小姐心里想姑爷了去看看就是,他就在隔壁呢!” 傅兰君瞪了她一眼,刚想说她两句,便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小素前去开门,正是刚刚在念叨的季云黎走了进来。他脸色清寒,进门便道:“秀林山庄出事了。” 傅兰君站起身来,面露急色。 季云黎又道:“秀林山庄小公子被山匪捉了去,那些山匪扬言,让秀林山庄交出雕龙墨玉。时限三日,若不然,林小公子命归黄泉。” 雕龙墨玉如今在他们手上,用墨玉来换解药,这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傅兰君听着外面的雨声,心中着急,“那可怎么办?” 季云黎道:“我们今晚就去秀林山庄!只我们两个。” 雨水成线从斗笠上落下来,傅兰君和季云黎一身蓑衣,立在秀林山庄门前。季云黎上前敲了敲门,许是因为冒雨的缘故,隔了许久,才有小厮来开门。 那小厮看着门前一男一女,问道:“不知二位为何而来?” 季云黎道:“我二人是官府派来,协助林庄主抓获山匪。” 那小厮疑道:“我家庄主未曾报官,二位这是……” 季云黎不语,只从怀里掏出一令牌来,递与小厮。 那小厮一看,正是柳城官府的纹章。他心中存疑,却不敢将其拒之门外,一路引至正堂,请他二人等着,去请林庄主去了。 傅兰君将斗笠蓑衣脱下来放在一旁。雨势太大,内里的衣衫也湿了。她再看季云黎,也将斗笠蓑衣脱下,一身青衣沾了不少雨水。 季云黎察觉她看他,抬头问道:“可是冷了?” 傅兰君摇了摇头。 林庄主脚步匆匆,进门上前便急切问道:“二位此番前来,可是有小儿的消息?” 林庄主五十的年纪,两鬓已斑,因习武面上倒不显老态,精神矍铄。他对他的小儿子林洪生颇为溺爱。林洪生被山匪劫走,他心痛难当,生怕一个不小心,他这儿子便一命呜呼了。 是以几乎连礼节都抛诸脑后,见面就问了这么一句。好在他还存些理智,觉得唐突之后忙退后一步,拱手行礼,道:“两位冒雨前来,着实辛苦。先请坐。” 季云黎不动,只道:“贵庄可有什么衣物可换?” 林庄主这才仔细看这两人,皆是容貌不俗,衣着不凡。却因冒雨行路,湿了衣衫,鬓发也沾了雨水。他看着傅兰君颇为眼熟,迟疑道:“傅大小姐?” 傅兰君对此人却并无印象,却想同是柳城之人,便是让他认出也没什么稀奇,便点头称是。道:“我听闻另公子遇难,特来相助。” 林庄主心中疑惑更甚。 从那匪徒劫走林洪生,向他讨要雕龙墨玉来赎,他便觉得颇为蹊跷。加之那墨玉丢失已久,前些日子却发生了柳城窃玉一案,再者那丢玉之人,还是这傅大小姐倾心已久的绪公子的夫人。 这些事情接连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