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父王如何你无须管,本郡主要从军,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君匪拍了拍手上的灰,态度依旧蛮横,徐澈却隐隐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她那双眼睛清亮,作男儿装扮,真真有几分潇洒肆意,远不同于身后的妹妹徐浅,换上文人长衫也仍柔柔弱弱。 “郡主,”徐澈望着君匪,认真道:“此事...我无异议,若摄政王肯点头许可的话。” “许可什么?” 徐澈话音刚落,帘帐外就传来剔透如冰雪的声音,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掀开帘帐,清浅道:“本王当是什么事,不过是从军,从便是了。” 宁若水免了徐澈的礼,径直朝君匪走去,诧异道:“三千,为何把红印擦了?”那可是我对你的许可啊,宁若水轻笑一声,他早算准了会被擦去,信里才会那般提及。 君匪听言悔不当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是彻底中了宁若水的邪,然而,君匪并不知道的是...对方心底早已有了新的计较。 宁若水在摄政王府时,随口问了阿宝一句:郡主今日用膳如何?阿宝自是如实相告,宁若水的心却似平地起波澜,再也按耐不住。 喜甜,喜甜,这两个字环绕脑海,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君匪。他迫不及待想一点一点侵入眼前未知女子的心里,找到答案。 “三千,”宁若水摸了摸君匪的发顶,温语道:“你不是想从军吗?可以。”他转而望向徐澈,淡淡道:“徐将军,你不会介意本王陪同吧。” “臣不敢。” “很好。”宁若水清浅一笑,帐篷外恰传来通报声,正是小厮阿宝,他行礼回秉道:“主上,一切起居已安置妥当。” 徐澈愣住了,君匪也有些懵,宁若水却是唇角轻扬,闲庭信步般走出了帐篷,边走边道:“本王养大的女儿,当然要和本王住在一起。” 君匪猛地回过神,提脚跟上,她不得不承认...宁若水说的没毛病,这要搁现代,就叫做家长陪读。 她转身,手腕却被人扣住,“郡主,若是为我,大可不必。” 徐澈抿着唇,终是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他望了徐浅一眼,眸光坚毅,君匪暗叹不好,现在都眉来眼去了,以后那旨强娶婚约下来还得了? 思及此,君匪狠狠甩开徐澈的手,她很想说:“本郡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余生也不用你指教,我自己那啥啥过了!” 忍了忍,君匪漾起一抹清愁苦笑,转身离开...说得再多,你不喜欢我,有什么用。 “主人,徐澈爱意值40,涨幅5” 君匪毫不意外,徐澈一开始确实不算讨厌宁三千,只是依目前的情况,依徐澈对所谓亲妹妹的态度,徐浅被炮灰太子强行求娶前,她君匪必须完成任务。 否则,极有可能失败。 如果是这样,她还不如去和宁若水那个不省心的斗智斗勇。好歹...棋逢对手,倒也酣畅淋漓。 “主人,宁若水已隐有成为界面中心之势,届时你不妨一试。”九虚适时提醒到,君匪捻了捻掌心...到时再说吧,谁知道变数如何。 “主人,你不会是怕赢不了吧。”九虚想了想,只有这一个可能。 “才没有。”君匪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她就是怕宁若水,他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似曾相识,却又带着危险,带着目的。更要紧的是现在,他们似乎要共处一室。 不用避嫌吗? 君匪这样想着,已走到新建好的帐篷前,竟是有两座相连,她轻笑一声,这宁若水也是保守的很嘛。然而...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之际,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事实是,她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营帐里,坐在床上,正喝着水,突然之间,整个人被猛地一掀,她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揉了揉头,这才发现床板下是相通的。 她多少受到惊吓,一口水猛地喷在宁若水的狐狸面具上,站在床中央的男子也愣了愣,他搁下手中的床板,提袖拭去面具上的水,促狭道:“三千啊,看见你爹,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君匪撇了撇嘴,无奈地摊手,“反正,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鬼。” 宁若水轻笑一声,他换了一身白衣,身姿若芝兰玉树,虽不见其颜皎皎,气质却斐然出尘。狐狸面具下,他眸似含星,隔着床沿缓缓向君匪伸出手。 “谢谢。”君匪撑着地面利落站起,她目光清亮,凝着宁若水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