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她收敛好眸底的痛色,浅笑着递过一碗漂着姜丝的红茶,君沅愣了愣,从她的手中接过来,“小胖,其实我......” 我对我自己,感到失望。 君匪心中明了,却是轻笑一声,“没关系,他们都因失望离你而去——”她望着少年隐隐希冀的浅色眼眸,揶揄道:“我也是。” “是吗?” 君沅轻轻问了声,眼底的神色看不真切,他苍白的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君匪却从中嗅道一丝...山雨欲来的气息。 ***** 笠日一早,君匪如以往那般进行晨练,这些时日,她的身形在慢慢改变,微胖不见,身材虽称不上玲珑有致,倒也匀称。 只是今日,她却敏锐地发现,身后有些许不寻常。 若无其事地跑至一处拐角,君匪小心隐于粉墙黛瓦的建筑后,静静等待那抹不远不近跟随的身影出现。 很快,一只做工精湛的男式靴子悄然走近,她往上看,雪白的弟子服,乌黑的配剑,如此强烈的对比却没能压住来人一分颜色。 “咣当...”君匪提在手中的虚弥剑蓦地就掉落了,响声清冽,就如万兽场那一日般。 男子微微讶异,他拾起剑,抬头递还,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温润而干净,如冰雪般清冷的气质霎时无影无踪。 君匪回过神,心却不受控制地颤动,眉目如画,清雅出尘,这张脸,和前世叶湑那张脸,不差分毫。 此时此刻,就近在眼前。 “君师叔,您的剑。”男子恭敬有礼地归还。君匪愣了愣,竟连声音,也是那样相似。 “多谢。” 她镇定下来,问道:“这位师侄,你悄悄跟随我,所为何事?” “君师叔,徐业有话想对你说,很重要。”他眸光恳求,接着道:“能否请您移步,随我去一处地方。” “徐业...你有什么话,难道不可以在这里说吗?”君匪反问,却见对方脸色悄悄涨红,玉白的脸上桃花色蔓延,像极了叶湑。 “君师叔,暂时没办法和您解释,您相信我,随我去好吗?”徐业再次恳求,面上显露出了急色。 君匪沉吟片刻,眼底浮现出几分玩味,道,“如此,我便随你去。”看看,你到底能如何。 徐业慢慢引着君匪向前,越往前走,她眼底的笑意愈深,这方向,朝着君沅所在的首席弟子殿,来人目的何如,君匪倒真有了几分猜测。 离首席弟子殿不过几米的凉亭内,摆满了一地的栀子花,清淡的香味缭绕在鼻尖,君匪随意捏起一朵,转过身,徐业手上竟捧着一大束还沾着水珠的栀子花,显然是刚从枝头上折下来的。 “君师叔——”徐业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他的眸光闪躲,却在瞥见一道修长身影时坚定起来,认真道:“君师叔,您可以...与我共结白首之约吗?” “可以。”君匪笑着接过花束,猛地砸在徐业和叶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徐师侄,我可以考虑不打死你。”她瞧着对方眼神中的错愕,潇洒地扔回花束,一字一句徐徐道:“不好意思,我大概让你的目的落空了。” “我...君师叔,对不起。” 徐业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眸光中满是歉意......实在是有迫在眉睫之事,不得不如此。 君匪听言,脚步一顿,却没有转身,她点点头,走得愈发快了。哪怕徐业和叶湑生的那样相似,她也很清楚,那不是叶湑。 因为若是叶湑,看她的眼神,绝不会是那样。 待君匪走远后,首席弟子殿角落里走出一道冰蓝色的身影,越过重重橘子花树,走到凉亭。 “徐师兄,你不应该找她。”君沅碾过地上洁白的花瓣,清浅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