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个华美富丽的女人,言语间似有探问,一张精致妆容的美丽脸蛋下又似藏着隐隐敌意。 本着女人天性的敏感,她知道夏雪怀的孩子估计是跟她有关的。 她有强烈的好奇心,而又压抑着这种该死的好奇心,她心底莫名地发慌。 她淡淡一笑,说,“这是你的私事,作为一个大夫来说,我不便知道病人的太多。” 她却对蓝歌的话置若罔闻,悠悠说起来,嘴角噙着莫名深邃的笑意,“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么令人着迷?你嫌手上会脏腥,他会替你剥虾,下雨天会去接你时会多带一件外套,会亲自为你煮香醇可口的咖啡,会霸道地把你按在墙上亲吻,会在床上毫不怜惜的占有你……” 许多,许多…… 她声音柔美的似随风飘云,飘渺地有些抓不住,她嘴里描绘的那个男人,温润而强势,总觉似曾相识,但又觉不耐烦,蓝歌不想再听下去。 现在她们不过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不谈胎儿,却谈起了她的男人。 四年不见,音讯全无,当年的友情还在,又剩下多少,而她的口气处处带刺,有挑衅,有炫耀,这又是为何? 这很不对劲,蓝歌突然地不想听下去。 她望向夏雪的眸子里折射出的光,一如明镜平湖,波澜不惊。 “要谈你的那个男人,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这里是诊所,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我呢。既然这个孩子要留,我给你开些安胎的药吧,你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还有,最近天还很冷,注意保暖,可别在乎身材,多吃些进补的食物,最重要的是不要动气。” 说着,看了一眼一边的杨佳,“小杨,麻烦叫下一个号。”又操作起电脑来,要给她开药。 “等等……” 夏雪声音拔高,似带着怒意,示意杨佳稍等。 蓝歌这个女人啊,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明现在该耐不住气的是她,而自己却忍不住憋火,她募得笑起来,一双水眸啐了毒一般射向蓝歌,“歌儿,聪明如你,你应该很容易就能猜出我孩子的父亲是谁。” 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颤,她清澈的眸子依旧看着电脑的显示屏,轻轻一笑,“小雪,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的笑声略见猖狂,“可不正是席云峥的么?” 只一句,就可以让她心头筑成的固若金汤般的城池一瞬间分崩离析。 心不可抑止地窒了下,这气氛压抑地让蓝歌透不过气来。 捏着鼠标的手越捏越紧,手心骤凉,可她仍旧是笑,只是这镇静的笑容下多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隐忍与悲凉。 “小雪,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告诉我,你的孩子是我丈夫的,是何用意?” 这样的夏雪哪里还有把她当做好友看待? 究竟是当年她看错了这个心机深藏的女人,还是这个女人这些年来改变太大? 她微微一顿,收敛起喉咙间的沙哑,平静地说,“再者说,你这么说,我就信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阿铮,或者,不需要你去问,就这几天他就会去找你摊牌。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别再纠缠席云峥,好聚好散,相信阿铮不会亏待你。” 夏雪冷笑,上扬的眼角是逼人的犀利阴狠和满满的自信。 这样的夏雪,哪里还是那个逢人就脸红,连说话不敢大声的淳朴女孩? 纠缠?好聚好散?亏待? 何时这种可笑的字眼,需要用在她身上? 即便夏雪说的是真的,依旧没办法让蓝歌失态,这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