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郑恒有点同情他,就说,“席总,事情还没查清楚呢?万一夏小姐对于宗良所作所为不知情呢?” “事到如今,我还能再自欺欺人么?” 曾经,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么多年的所坚持的错了。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确是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他对不起爷爷,对不起宴青,对不起蓝歌,最最最对不起的是他的小榴莲。 他怎么能让他的女儿叫那种恶毒的女人做“妈妈”呢? 心中太过痛恨,痛恨自己的无知和无能,他紧紧咬着牙关,又是一拳头砸在了车窗上。 拳头砸穿车窗,登时车窗碎成网状,而他的拳头亦被碎玻璃弄的鲜血淋漓。 郑恒见状立即刹车,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席总,还是先去医院吧?” “不用,去公安局。” 他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就那么任血滴答滴答的流着,就任这痛意席卷过全身。 报案之后,马上申请了逮捕令,刑警带人去医院抓捕夏雪。 席云峥是跟着刑警们一起去的抓捕现场,他真的很想当面问问夏雪,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还背着我干了哪些坏事? 但此刻,夏雪的病房内已空无一人。 显然之前警察找夏雪谈话那次,已经打草惊蛇了。 一场抓捕成了一场空,席云峥的心情也跟着低落到了极点。 郑恒看着他的手,还是关心道,“席总,先把手包扎一下吧,我去叫护士。” 席云峥无声颔首,郑恒才转身,席云峥又问道,“郑恒,你说,如果我想要弥补她的话,该怎么做?” 她? 郑恒当然知道席云峥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蓝歌。 郑恒绞尽脑汁想了一番,才说道:“那可有什么是蓝小姐最想要的?” 蓝歌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她从来不看重钱权物质。 她本就出生高贵,吃穿用度从小就是不凡。 他们兄弟曾兴师动众为她打造了蓝苑,才博得佳人一笑。 若说她现在最想到的,也只剩下小榴莲了。 但小榴莲也是他的女儿,他又岂能割舍? 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她最想要的和我最想要的是一样的,我割舍不下。” “那共享呢?” 席云峥提了提嗓门,“你是说把榴莲和她共享?” 郑恒清楚,那个孩子是蓝歌的孩子,当初就是他和席云峥一起抱回来的。 “有什么不可以呢?你是榴莲的爸爸,她是榴莲的妈妈。” 忽然,席云峥想到了一个主意,低落暗沉的眸中兴起一丝笑意。 男人大步往门口迈去,郑恒追上去,“席总,你去哪里?” “我去医院。” 郑恒狐疑,这里不就是医院? 后来,跟着席云峥来到另一家医院,才明白他要去见的是蓝歌。 去了之后,才知道蓝歌已经出了院,又去了虞骁的病房,还是扑了个空。 给她打电话,她没接,着急之下,他辗转去了田澄家里碰碰运气。 在门口按了好几下门铃,以为屋内没人,正要离开,门却开了。 蓝歌没想到席云峥会来这里找她? 先是怔了一下,后去蹙起眉头,刚打算关门,一只红漆漆的拳头陡然横插进了门缝。 “你到底想干什么?席云峥。” 男人沉着眸色,透过窄窄的门缝盯着她,“我带你去见女儿。” “席云峥,你不是说,想见到女儿,必须成为你的席太太吗?” 的确,他之前摔下狠话,要是她不跟他走,他就把榴莲送出国去,让她一辈子见不到榴莲。 “可我改变主意了。” “你能有这么好心?” 席云峥讨厌这样隔着一扇门,只能看得到她半张脸。 他用力一推,蓝歌气力不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把门推开,而她后退了几步。 席云峥这才看清楚,女人身上系着清新的绿色围裙,狭小的屋内飘满了可口香气。 他瞄了眼厨房,煤气灶上火开着,正熬着一锅烫。 她煲汤是打算给虞骁送去么? 一想到这个,席云峥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极尽努力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