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心花个几秒钟回复,又继续和老妈聊天。 倒是老妈有些疑惑:“是工作吗?怎么都国庆了还那么忙。” 白倾心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是朋友。 曾有那么一刻她是想坦白的,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想必这件事一说出来,老妈就得问问宁则情况之类的了,而白倾心还真不知道宁则家庭条件怎么样。不过料想也差不到哪儿去。 此刻白倾心才突然发现,她当初和宁则在一起时,还真没想过任何有关利益的事,也从未用社会地位家庭条件之类的去衡量他。 她只是喜欢他,仅此而已。 又聊了一会儿,邓小鱼来了。 “阿姨。”邓小鱼还带来了两斤水果,“好久不见。” “哟,小鱼比以前漂亮了。”白倾心老妈很高兴,“成大姑娘了。” 这次回来,邓小鱼的伯父伯母倒也还像话,给她做了些好吃的,还提前把床铺弄好了。不过她在那儿待着总不自在,于是跑下来找白倾心。 老妈去切水果,白倾心和邓小鱼在沙发上聊天。 回到鲤县,邓小鱼的心情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可是,方才来找白倾心时,在电梯里遇上两个木棉街的邻居,看到邓小鱼回来,她们问道:“小鱼,你妈回来找你了,你要跟她走吗?” 邓小鱼很惊讶:“我妈?”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那两人把之前孙芳芳来过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然而又问:“你伯母没告诉你?” 没有,邓小鱼的伯母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告诉她过两天要去相亲。男方家庭条件如何如何,人又如何如何。 邓小鱼听得烦了,这才过来找白倾心。可没想到在电梯里还能听到这么一件事。 把在电梯里的事告诉白倾心后,邓小鱼问:“倾心,你说我妈真的来过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白倾心说,“我刚听我妈说的,她说她确实看到你妈过来找你了。不过,她现在回来……” 她现在回来又如何,邓小鱼已然长大成人。 “无所谓。”邓小鱼笑了笑,“反正有她没她都一样。” 在邓小鱼的人生中,“失去”是个常态,直到现在,她已然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所以当她听到孙芳芳曾经找过自己,虽然惊讶,可并不开心或者忧伤。 “这件事叨扰不了你就行。”白倾心松了一口气,“我还担心你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闷闷不乐呢。” 其实邓小鱼确实有些闷闷不乐,可这并不是为了孙芳芳。 是为了自己心底的那点心思。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白倾心的老妈洗好水果,端出来,“木棉街搬了新地方,可旧人却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孙芳芳不仅回来了,杨惠也要回来。” 杨惠?白倾心一怔。 老妈叹了一口气,说:“忘了跟你说,前两天你杨惠阿姨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趁着这国庆假期带杨辞回来看看。” 杨辞。 白倾心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忽然变得浑浑噩噩的。 杨辞要回来了?那个走了过年未曾见过面的发小? 那个给她蛋糕,陪她毒狗竹马。 果然,不管事情过去了多少年,不管逃避到什么时候,该来的总要来。 ☆、044 白倾心失眠了。 她总觉得很累,眼睛也睁不开,可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的,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凌晨的时候,她爬起来,给宁则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然而,宁则没有回信息,而是直接回了电话。 白倾心接通,钻到被子里小心问道:“还没睡?” “没。”宁则笑,“你不是也没睡么。” 白倾心没睡,是因为焦虑。毒狗事件过去了那么多年,许多人都忘了,也有长辈偶尔把这件事当成了笑话,随口说说。然而,这于白倾心来说,是个噩梦。 如果杨辞不回来,她或许还能躲躲,可是他就要回来了,自己必然无处可逃。 唯有在这个寂静的深夜,听到宁则的声音才会让她心安。 “宁则我睡不着。”白倾心觉得很无力,“我有一个朋友要回来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见他。” “为什么,”宁则笑,“他喜欢你,但是你讨厌他?” “不是。”白倾心想了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言去诉说多年前的那件事,“我不是很怕狗么,那个人和狗有关。” 宁则明白了。 虽然给她买了很多仿真狗的玩偶,可也只能减轻她的症状,距离根除依旧很远。而这一次过去没有提前告诉白倾心,也是为了她的恐惧症。 不逼她一把,她永远也不敢面对。 她害怕黑狗,害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