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把被告怎么样。”方序说,“《未成年人保护法》就摆在那儿,你也翻得滚瓜烂熟了。早该知道了吧。” 没错,确实如此。其实没遇到这个案子之前白倾心没多大感觉。可现在看到十几岁的孩子躺在医院,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时心中自然愤愤不平。 “我知道。”白倾心说,“我只想尽力让被告人多受些惩罚。” 方序笑了:“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这么想。” 跟方序聊了之后,白倾心觉得更加憋屈了。 忙了一天回到住所之后,白倾心给邓小鱼打了个电话。 邓小鱼的生活很平静,蛋糕店重新开业,她又每天早出晚归,日子平淡如初。 白倾心忍不住向邓小鱼吐槽这个案子。邓小鱼听了之后,只是说“好可怜”“好难过”,然后又表示支持白倾心。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挂了电话之后,白倾心的心情不仅没有舒畅起来,反而更加堵得慌了。 她忽然觉得,邓小鱼需要的不是蛋糕店,也不是如今这样的生活。可她到底需要些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天,白倾心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委托人打来的。说他儿子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医院建议转到市人民医院,据说那里有全国最好的脑科专家,有助于恢复。然后又问白倾心,转院了会不会影响案子。 自然不会影响,不过白倾心还是说:“我过去看看。” 普通家庭,遭此大难已是支离破碎。不过短短几天未见,白倾心觉得他们又老了一圈,而那个可怜的孩子,依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医院一切如常,没有因为一个可怜的孩子而改变什么。不过护士倒是很上心,交代了许多忌讳。白倾心在病房里和委托人聊了好一会儿,心情又被他们牵动,开始难受起来。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我先回去了。” 出门,长长的病房走廊安静到令人心慌。纵容是平底鞋,也能踩出声响来。白倾心等电梯的空档,拿出了手机。 好几天了,社交软件里只有同事发来的消息。其他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周以前,其中包括宁则。 宁则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白倾心了,白倾心甚至怀疑他上次说的灯会只不过是随口一提。七夕已经近在咫尺,路边的商铺都已经开始挂出活动牌,而宁则却像消失了一样,电话没有微信也没有。 想了想,白倾心又把手机踹回兜里。 下楼。 白倾心遇见了东方有炮。 东方有炮站在门边,为一个患者指路。 白倾心走过去,叫到:“大炮。” “啊?”东方有炮回过头来,“你来医院干嘛?” “逛逛不行啊?”白倾心又问,“你小子最近在朋友圈里发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这两天看朋友圈,总能看见东方有炮的动态,而且还特别做作特别矫情,尽是些“心里有座坟,住着未亡人”“就算伤痕累累,我也会站在你身后”之类的。都快要把白倾心恶心死了。 “你懂个屁。”东方有炮说,“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好像我很乐意猜似的。”白倾心白了他一眼,“走了,你自己矫情吧。” “等等。”东方有炮又叫住她,“后天晚上你叫邓小鱼到你那儿了,我们直接去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