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殿。但才过了十五分钟,苏释耶就又打电话来了:“你在哪里?” “就快了,还没到半个小时啊。” 又过了六分钟,她人已经在无尽宫门口了。 “怎么还没到?”苏释耶再次来电,不悦道。 “就快了,在门口……我在裂变殿门口了。” “谁叫你去裂变殿了?来永夜殿。” 裂变殿是君王的办公地点,永夜殿是君王寝殿。 梵梨在抵达永夜殿之前,心情一直都很复杂。她很高兴能再见到他了,但这几天,她也听说了他在维科海域和幽影族美人春风一度的事,也听说了贝壳内衣和艾泽鼻血的传闻,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低落情绪。 永夜殿的气囊全都打开了,梵梨摘掉头盔,接了苏释耶最后一通电话。 “梵梨,你到底到哪里了?” 这电话打得很有恶意。他明明能感知到她在哪个方位,还在催催催个不停,不知道在急着做什么。 结果,人刚进入苏释耶的主卧室,她就被推到大门上。 铺天盖地袭来的,是苏释耶狂野的热吻、热情的爱抚。 气囊才刚开没多久,所以苏释耶身上还是湿的,头发也是湿的。像嫌头发碍事,他把头发全部拨到脑后,以他们俩的作用力,将厚厚的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双手被苏释耶紧握着,高高扣在墙壁上,身体也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她倒吸一口气,抬头,但只见阴影了落下,微张的嘴唇被他的深吻直接侵犯了。 还没来得及吐气,她再吸了一口气,已经很窒息了。接下来,被粗暴地吻着,她好像失去了呼气功能,一直在急促地吸气,可是,完全缓解不了现下的冲击。心脏受到强烈刺激,她想推开他的手,但他抓得好紧,丝毫使不上劲儿,她甚至怀疑自己的手腕要断了…… “等等,现在是……”她试图躲开他,却被他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边。 “嘘。”苏释耶不悦道,“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为什么这么急?这几天你不是已经在维科……”根本没机会把话说完,她只听见自己低低地叫出声来。 其实,距离上一次在酒店见面,他们才分开了不到一个月。但苏释耶受不了了。 “今天你还算乖,给你点奖励吧。”他后退了一些,按着她轻推他的手腕,贪婪地吸吮、舔舐她陆生状态下最脆弱的部位。 从确定关系之后,他们几乎就没有用海生的方式亲密过,但这一天尤其过火。接下来的陆生交尾,在她的世界里摇撼起了十级地震。 这一天,苏释耶是真有点疯了。整整一个通宵,梵梨忘记自己“死”了多少次。到清晨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拆开重组的提线木偶,现在线放倒了,她也动弹不得了。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说话声音含含糊糊:“苏释耶陛下……我,我就睡五分钟就起来……五分钟就好,你叫我,我……保证不赖床,赖床的后天早上也不用再去做海沟虫血红素的第428型……” 看她眼睛慢慢闭上又骤然睁大,又慢慢闭上,最后说出一通逻辑混乱的话,苏释耶笑了起来:“笨。” 这时,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但好像是为了自己能起来,她抓住了苏释耶的手,叽里咕噜不知说的哪国语言。他拨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哥哥……”她用蚊子般的声音唤道。 但苏释耶听见了。那个吻在她额上停滞了两秒,像是在犹豫,他的唇慢慢往下滑落,最后轻轻撬开她的唇。他一手放在枕头上,一手与她十指交握,把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中间,而后绵长地加深这个吻。 不想研究这个吻的意义。意义不重要。 “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不说爱,爱就不存在。 吻了一会儿,梵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上去好像醒了,其实并没有。但她含笑意地凝视着苏释耶,双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主动回应他,发出了懒懒的、有些沙哑的哼声,哼得他想再来一次。 但她回应到一半就停了,因为又睡着了。 苏释耶轻叹一声。 算了,今天放过你。 凌晨一点半,梵梨才完全无梦的疲惫睡眠中醒过来。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却看见了斜倚在床头看书的苏释耶。 “醒了?”他眼皮也没抬一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