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数落,夏永淳心里别提多委屈了,板着脸缩到角落去扮深沉。 这一去就是将近一个月,有许多事是必须要交代的,趁着苏氏在交代三太太府上的事宜,夏邑卿蹭到夏禾身边,道:“你放心,父亲说服不了外祖父,还有我,外祖父颇疼我,我求求他,他会帮忙的。” 夏禾不禁笑了,深深望他一眼,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里,道:“大哥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想通了,你路上多加小心,好好照顾父亲跟母亲,特别是父亲,不能让他逞强。” 夏邑卿见她展露笑颜,心中吊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道:“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鹄哥儿就交给你了。” 夏禾笑着应了。 离别之际,总有说不完的话,却没有说这些话的时间,随着吆喝声响起,出发的时辰到了,随行的下人们跳上马车,车夫将马往城门方向赶。 夏禾目送马车走远,抬头望了眼碧蓝高远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今天真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感觉衣袖被拉了拉,她低下头,正好对上夏邑鹄明亮的眼睛。 笑了笑,夏禾道:“天气这么好,三姐带你出去玩吧。” 夏邑鹄微怔,迟疑道:“我们要走了吗?” 夏禾含笑点头。 夏家的车队顺利地出了城,上了官道,走出一段不短的路后,夏永淳的深沉再也装不下去了,嚷嚷道:“路这么长,难道你们就打算一句话都不说?” 苏氏早猜到他会耐不住,瞥了他一眼,道:“我们不是不说话,是不跟摆一张臭脸的人说话。” 夏邑卿忍着笑不敢吱声。 夏永淳吭哧吭哧生了会闷气,最后还是缴械投降,道:“我不摆臭脸就是了。” 言下之意,你们快理我。 苏氏抿着唇角忍笑,嗔了他一眼,道:“那你想说什么?” 见终于有人肯理会自己,夏永淳眉开眼笑,目光扫到放在一旁的礼盒,他摸着下巴,咂舌道:“那臭丫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捣鼓出了什么东西,不如我们先偷看一下?” 要知道在此之前,这份礼物就没有在人前出现过,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夏禾隐藏得太好了。 “……”夏邑卿沉默,但眼底的期待出卖了他。 苏氏无奈地瞪了这对父子一眼,但终究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默认了。 夏永淳当即喜滋滋地将锦盒拖到面前,解开上面的彩绳。 锦盒打开,入眼是一根栩栩如生的葡萄藤,蜿蜒地爬在用金银丝绞成的架子上,翠叶掩映间,一串串或紫红,或青翠的葡萄垂挂而下,晶莹透亮,引得人垂涎欲滴。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夏永淳悄悄咽了口口水,啧啧道:“小禾这丫头的手艺真是绝了!”他眼巴巴望向妻子,道:“我能不能把东西昧下来?” 苏氏从震惊中回神,嗔道:“出息!有本事让小禾给你做!” 刚想将盒子盖上,却眼尖地发现了盒底的信封,苏氏诧异地咦了一声,将信封取出来。 信封上写着“母亲启”三个字,苏氏毫不犹豫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信取出来展开。然刚看完第一行,她已是泪流满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