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了。”式神面不改色,“在下也只是根据您的情报稍作分析而已,我倒是觉得……那位姬君,恐怕是麻仓叶王非常在意的人呢。” “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因缘。” “一个式神在谈论因缘吗,”麻仓干久蹲下身,毫不客气的捏住了式神的尾巴,“那小姑娘才十几岁,跟麻仓叶王这种转生两次,存活千年的阴阳师,能有什么关系。” “很痛,干久大人,请放开在下的尾巴……不过,有件事情,在下从刚才起就很在意了。” 麻仓干久揉着尾巴:“你说。” “您说过,那位姬君的身边,有着名刀的付丧神?” “啊~嗯。很意外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刀剑的付丧神,都是鼎鼎有名的名刀,鹤丸国永、髭切、膝丸……甚至有一位自称是三日月宗近!太奇怪了,明明我上个月才在国立博物馆里看见过三日月宗近,难道博物馆居然用仿品来糊弄市民吗?” “而且……” 中年人松开手,语气低沉:“这些刀剑的付丧神,完全不像一般的九十九怪。他们的人形异常完美,实力也非常强大。” “简直像是……真正的神明那样。” “不过人品就很差了,全是痴汉变态。” “最近总喜欢蹲在树上的干久大人恐怕也没什么立场指责别人是变态吧……” 尾丸抬起爪子,梳理着被弄乱的尾巴毛发:“不过,这也足以证明在下的猜测,或许是正确的。” “您看,”它一边舔毛,一边认真的分析,“驾驭着连您都为之惊叹的强大付丧神,这位姬君,恐怕是经历了不少事情。” “那些刀剑付丧神暂且不论,可那小姑娘本身,就如一个普通人,空有灵力而已啊。如何对付麻仓叶王?” “这个,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式神放下爪子:“但是,既然是家主占卜之中的命运之人,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命运之人啊……” 麻仓干久咧了咧嘴角:“我只担心,这个命运之人,还没开始散发光彩,就被命运所颠覆。” “哦?” “别忘记了,麻仓叶王,可也是一个阴阳师啊。” 占卜什么的,于他而言,易如反掌。 “而且……” 中年人的脸上,罕见的蒙上了一层凝重之色:“也正是因为父亲的占卜,帕契族的祭祀,才那么干脆的给了我神谕牌。” “有何不妥吗,干久大人。” “当然了,这算是违规操作。” “所以?” “所以我很不安啊!” 中年人夸张的摊开手:“你要知道,帕契族有多难搞,那群人视通灵王大赛为神圣的仪式,最初我去找他们的祭祀商量,差点被打出门……” “难道您怀疑,他们会在神谕牌中做手脚?” “那倒是不至于,”麻仓干久摇摇头,“那群人我了解得很,心思单纯,换句话说就是头脑简单……否则也不至于在五百年前,被麻仓叶王的转世,偷走了五大精灵之一的火灵。” 中年人斩钉截铁的道:“他们是绝对没那个智商,在神谕牌中做手脚的。” “您的消息真是灵通啊……” 麻仓干久撩起头发,没理会式神的感叹:“但是,心思简单的人……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反而可怕……因为他们不会过多的考虑,也许会在无意之中,带来大麻烦……” “我已经忠告过那位小姑娘,如果没有与麻仓叶王对抗的决心,就不要戴上神谕呼叫器……” 麻仓干久皱起眉:“但是,我应该更加郑重一点才对,当时的气氛,太过松散了……万一她没有重视的话……” “戴上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也不清楚……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而已,还没有得到验证。” 中年人比划着:“那个神谕牌,似乎——” 如血的火光,骤然袭上了云层。 “干久大人!” 在式神的惊叫声中,一股灼热的气浪,如海啸一般,疯狂的席卷而来,麻仓干久挂在树枝上的鸟嘴面具,被这气浪冲击着,只是片刻,便倏然飞远。 大地似乎在哀鸣,树木如被撼动,这小小山丘如波涛中的独木,在那似乎足以吞噬天幕的火光之中战栗着。 只需一眼,麻仓干久便已确认,这突然而来的灼热气浪,是源自两股火焰的冲击。 一股为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