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转头就来帮怀玉看簪子了。 江玄瑾看了赤金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家二哥风流归风流,在手段方面,许是真敌不过人家。 “君上。”乘虚小声在他身边道,“京都那边有消息了。” 心里一松,江玄瑾颔首,板着脸问李怀玉:“有好戏,要看吗?” “什么好戏?”怀玉凑过脑袋来,满眼好奇。 探了探她的手,有些凉,江玄瑾将她的虎皮披风裹紧,低声道:“随我来。” 旁边的人一头雾水,就看着这两人交头接耳一阵,齐齐往外走。 “哎……”清弦不高兴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嘀咕道,“才来,又走?” “这是寻常事。”赤金道,“久别重逢,怎么也得腻歪些时候。” “可那紫阳君,怎么看也不像个喜欢腻歪的人啊。” 徐初酿听着,小声道:“他只是不喜欢与别人腻歪。” 怀玉不一样,以前在江府她就发现了,君上对谁都没有耐心,嫌吵,也嫌烦,可跟他的君夫人在一起,他哪怕眉头皱得再紧,也从未赶过人。 那段时间,大家都以为君上是脾气变好了,好说话,也好相处了许多。直到后来君夫人离开了,大家才发现,君上压根没有变,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待人温和些罢了。 他把所有的例外都给了她,旁人至多沾光,再得不了别的。 真好。 江玄瑾板着脸往客房走着,怀玉跟在他身侧,扯着他的手晃啊晃:“你都生了两个时辰的闷气了,还没消呀?” 不说还好,一说他又想起那红帷帐里的事,下颔紧绷,眼神不善。 “你说不会再欺负我。” 结果呢? 眼里星光点点,李怀玉勾着他的小指道:“那怎么能算欺负呢?是你太正经了,总是害羞……哎,别黑脸,不是害羞!紫阳君怎么可能害羞呢?我是说矜持!你太矜持了!” 江玄瑾冷冷地睨着她。 这熟悉的眼神啊,怀玉瞧着就觉得乐,低声逗他:“下回你别凶我,直接求饶,保管有用!” 松开她的手,江玄瑾面无表情地道:“你自己回屋去吧。” “哎?”怀玉瞪眼,“不是说有好戏让我看?” “突然没了。” 青珀色的袖子一挥,江玄瑾转身就进了客房,“呯”地关上了门。 怀玉扶着旁边的柱子直笑,朝乘虚道:“你家君上怎么这么惹人疼爱啊?” 脚下一个趔趄,乘虚嘴角抽了抽:“惹……惹人疼爱?” “你瞧。”伸出食指往门弦上一推,两扇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李怀玉笑得这叫一个花枝乱颤:“那么生气都不上门栓,是不是惹人疼爱极了?” 乘虚沉默,抬袖擦了擦头上冷汗,心想这话您敢说,属下也不敢点头应啊,这不找死吗? 抱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怀玉进门,就见江玄瑾背对着她坐在软榻上,看起来怒意尤未消。但听见身后的动静,他一边生气,一边把旁边堆着的软垫铺过来,将榻上坚硬的边角都挡了。末了,还冷哼一声。 怀玉简直想扑上去亲他一口,奈何身子重,蹦跶不起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爬上软榻,拿木簪戳了戳他的胳膊:“这位公子?” 公子不理她,冷淡地甩来一封信。 瞧着有京都驿站的印鉴,怀玉挑眉,也不急着调戏他了,先打开封蜡看了看。 只一眼,她的神色就正经了起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