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做药膳?” “好!”这主意不错,初酿点头就应,又道,“可我不太会看药材,要不要把祁医女也带上?” 赤金摇头:“不必,我认得。” 桌上的就梧、清弦、白皑:“……” 他什么时候连药材也会认了?哥儿几个怎么都不知道啊? 就梧打量了赤金好几眼,突然开口道:“你们既然要出去,不妨就再绕一条街,去杂货铺替府里带些蜡烛回来。” 赤金不解地看向他:“蜡烛?” 就梧点头:“昨儿一晚上,府里的蜡烛燃完了大半,再不补些回来,要摸黑了。” 徐初酿听着,略微有些愧疚,她昨儿没睡着,屋子里也燃了不少蜡烛,于是当即便应:“好。” 也就她傻兮兮的什么也听不出来,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江深在旁边看得直冷笑,半眯着眼看向赤金。 什么陈年的招数都往人身上使? 赤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问:“江二公子何时启程?” 眼神交汇,电光火石,只一眼双方都明了了对面这人的心思。 “不劳阁下操心。”江深轻笑,“佳人若归,我自当归。” “佳人?”赤金微微疑惑。似是在想他说的是哪个佳人。 旁边的清弦直接就道:“江二公子风流满了京都又溢了紫阳,佳人何其多?都要归了,怕是家宅难宁吧?” “未必。”就梧伸手舀汤,“如今江家在紫阳为主,二公子随处可修大院,装下三千佳人也不是难事。” 赤金恍然。敬佩地朝江深一拱手,然后低声对徐初酿道:“走吧。” 初酿半垂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站起来同他出门。 “喂。”江深按捺不住,起身过来拦在她面前。 “二公子又有何事?”徐初酿头也不抬。 “三弟是胡说的,你信我。”他皱眉道。“我在紫阳也就带江焱去过一次青楼,什么也没做就走了,不信你可以问江焱!” 身子僵了僵,初酿神色复杂地道:“二公子如今倒是会与我解释这些了。” 江深一噎,知道她是还记着他以前夜不归宿之时的放浪,声音小了些:“我在改。” 她有不喜欢的地方,他都在慢慢改,总能改好的吧? 然而,徐初酿的脸上半点愉悦之色也没有,无波无澜地点头,绕过他就与赤金继续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反正不远,就不必乘车了吧?” “都行。”赤金低声应着,顺手把家奴拿来的斗篷递给她,看着她穿上。 江深怔愣地看着,突然觉得自己与她是真的完了。 以前徐初酿生了气,他哄一哄就能好,后来哄不好了,再认个错也行。可连认错改正都没用了的话,他要怎么样才能得她原谅? 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没用。 曾经最包容他,最仰慕他的一个人,收回了她原有的耐心和热切,任凭他再怎么后悔。也走得头也不回。 “为什么啊?”江深想不明白,喃喃自问。 青丝端着碗从他身边经过,看他一眼,低声回答:“她不瞎了。” 爱意会蒙蔽一个人的眼,让人分不清好坏,哪怕受尽了委屈。只要爱着的人还在,也不愿意大方离开。这样的姑娘很傻,捧着十分好去换人一分回报,还觉得甘之如饴。m.HzGjJx.Com